謝清攥著手機在想要不要把宋巖叫回來,撿走這個狂犬癥患者。
嚴愷看他半天不出來,直接退后兩步,一個俯沖,撐著玻璃一躍,像古早武打電影那樣利落翻身跳進了車里。
“你有病啊!!”謝清馬上從另一側拉開車門,被嚴愷“哐”一聲拽合。
“褲子都不穿想上哪兒去?”
謝清高聲威脅:“我警告你,我才看在巖哥面子上放過你,你敢動手的話,就不是卸職這么簡單的了!”
嚴愷看著他瞪仇人一樣的眼神,不知從哪里一股一股邪火往上竄。怎么謝清在宋巖面前就能說會笑,一到他這兒不是動口就是動手。
謝清進電梯的時候,聽見身后拳頭打在肉身上的鈍聲,緊接著不知道誰的車被撞響了警報,整個地庫都回蕩著那個動靜。
謝清絲毫不關心,滿腦子想的是謝呈冰緊緊握著他的手在爸爸墓前說要照顧他一輩子。
謝呈冰怎么可能和他鬧矛盾?
小時候有什么好東西謝呈冰都是讓給他的。
雖然后來他知道,那些東西再怎么讓,本質都是屬于謝呈冰的,輪不到他擁有,爸爸有時候看似偏愛他,也是因為更看重真正的繼承人,培養大兒子的吃苦耐勞罷了。
時候到了,就什么都是謝呈冰的了。
其實換位思考一下,他也不想有個野生弟弟突然冒出來和他搶東搶西,甚至還要分走他們家的遺產。
唯一不同的是,他如果是親生的,被野生弟弟搶了東西,當場就會給對方一巴掌。
但謝呈冰比較擅長忍耐。
電梯停在董事長辦公室所在的樓層,門一開,謝呈冰人就站在門口,看見弟弟,緊皺的眉頭才稍稍舒展了。
“怎么這么慢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