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不是自己的東西,得不到就算了,往前看也挺好。
沈昭家里臥室和洗手間都在樓上,周淮序先洗完澡,沈昭才接著進去,出來時,看見周淮序坐在床邊,視線落在她床頭的相框上。
聽見動靜,周淮序側目,見沈昭還披著濕發(fā),漫不經(jīng)心道:“頭發(fā)不吹干,容易頭痛。”
沈昭瞳孔微微放大。
這是周淮序么?
下紅雨啦,這男人竟然會心平氣和地跟她說關心的話。
“吹風機在樓下。”
沈昭本來是只是解釋一嘴,她前兩天在樓下用過,忘記拿上來,正打算自己去拿,沒想到周淮序突然起身,下樓,很快上來,拍了拍床邊,“坐過來。”
沈昭剛坐下,周淮序就打開吹風機,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插入發(fā)絲間,動作輕柔耐心。
他安靜地給她把頭發(fā)吹干后,突然問:“照片上是你父母?”
沈昭剛收起吹風機,從洗手間出來,聽見這句話,腳步頓了下,點頭,“是。”
周淮序:“自己撕的?”
沈昭抿了抿唇。
床頭相框里的照片,是她和父親沈文斌,還有母親林頌琴的合照。
只不過,照片中間的沈昭和右邊的林頌琴之間,有一道很明顯的裂痕,顯然是撕開之后,又重新粘上的。
周淮序見她不吭聲,沒追問,只拍了拍枕頭,示意她上床。
沈昭爬上去,很快關了燈。
以往和周淮序睡覺,那都是不太正經(jīng)之后才會睡一起,今晚周淮序明顯沒那興致,只不過還是把她摟進懷里微微埋首在她頸間。
這個姿勢,從心理學上看,其實是很沒有安全感的動作。
沈昭在沈文斌去世后,剛搬進紀家,每晚睡覺,也總習慣抱著毛茸茸的東西,才覺得安心。
而周淮序每次和她睡在一起,都會這樣抱住她。
沈昭又想起周淮序今天身上的傷口。
“照片既然撕了,為什么又粘上。”周淮序唇貼著她耳廓,突然低聲問道。
沈昭:“給自己一個虛假的希望。”
周淮序落在她耳垂的唇頓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