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好菜,端盤上桌,又給周淮序這位矜貴的公子哥盛好飯,送到手邊。
周淮序淡瞥了她一眼。
這一眼平平無奇。
沈昭卻莫名流了滴冷汗。
她試探著問:“不喜歡這些菜?”
周淮序收回視線,慢條斯理地嘗了口牛肉,淡聲:“還不錯。”
這可比當(dāng)初的能吃兩個字,評價高太多了。
勞動的快樂,有的時候,可不就來自別人的肯定認可么。
沈昭笑盈盈地說:“那您多吃點。”
周淮序淡淡嗯了一聲,他吃飯不怎么說話,人很安靜,用餐習(xí)慣也很好,即使是坐在沈昭這簡樸便宜的公寓房里,也跟在高級餐廳似的,優(yōu)雅貴氣得不行。
沈昭不由的,多次余光打量著周淮序。
不得不說,這男人只要不開腔,光這么看著,實在是太賞心悅目。
最重要的是,周淮序今天似乎格外順毛,嘴上攻擊力比起以往,還真低了不少。
沈昭這偷看的頻率略高,很快,周淮序放下碗,抽出紙巾擦了擦嘴,低眉睨她,“看夠了沒?”
這會兒兩人之間氣氛和諧正常,沈昭也沒跟周淮序唱反調(diào),很干脆地說:“您這么好看,哪看得夠。”
周淮序:“看不夠,還要去摸大胸肌?”
“……”
沈昭不知道周淮序接了那通電話的事,以為他是在翻舊賬,忙道:“您這說的,都八百年前的事兒了,我當(dāng)時就是為了附和朋友,口嗨一下,您別往心里去。”
周淮序:“是么。”
沈昭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周淮序意味深長地抬了下唇,抽出紙巾擦了擦嘴。
本來和諧氣氛,這么一來二去,又變得詭異驚悚。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沈昭收拾桌子的時候,很刻意地假裝自然道:“周總,您光坐著腰多累啊,要不然去洗洗碗,活動一下?”
周淮序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矜貴大少爺,沈昭自然是不指望他真能答應(yīng)的。
也就是隨口問問,圖個百萬分之一的可能。
可沈昭沒想到,周淮序只淡看了她一眼,旋即竟然真的起身,脫掉大衣,長腿邁開,走到廚房擰開水龍頭,洗起碗來。
男人襯衣西褲,身高腿長,矜貴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