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好一個叛主的狗東西!”
屠百川怒極反笑,道:
“李牧,你這陰險懦弱的狗賊!正面交鋒,你連老子一招都接不住!只會背地里使這些陰損招數(shù),也就這點出息!”
“呸!”
李牧厲喝一聲,再不廢話!
他身形扭動,如同鬼魅般欺近,手中淬毒短劍密集刺向屠百川周身要害。
劍招狠辣刁鉆,專攻咽喉、雙目、心窩等難以防守之處,角度極其陰毒。
同時,另一位香主默契地從右側(cè)悍然突進,手持彎刃,專走下三路,配合著李牧的攻勢。
“鐺!鐺!鏘!”
金鐵交鳴之聲,如同爆豆般在前堂密集炸響。
屠百川強忍著毒素侵蝕帶來的陣陣麻痹和眩暈,一柄鋼刀將周身護得密不透風(fēng)。
然而,毒藥的效力,如同跗骨之蛆。
在激烈的氣血催動下,沿著血脈經(jīng)絡(luò)瘋狂蔓延。
每一次發(fā)力,格擋,騰挪閃避,都加速了毒素的流轉(zhuǎn)。
麻痹著肌肉,侵蝕著神經(jīng),削弱著他的力量。
十幾個回合下來,屠百川原本穩(wěn)固的步伐,已開始踉蹌。
刀幕的嚴(yán)密程度,肉眼可見地下降。
“嗤啦!嗤啦!”
又是兩聲扎入皮肉的聲音響起。
屠百川悶哼一聲,前胸和后背,又添兩道深可見骨的劍傷。
與此同時,數(shù)名叛變的鐵刀幫幫眾,撲向了那些中毒已深,意識模糊的同僚。
刀光落下,短短半盞茶的功夫,前堂已然化作了修羅場。
殘肢斷臂四處散落,血腥味濃得化不開。
此時,屠百川心中震怒之余,亦悔恨不已。
恨自己沒能提前發(fā)現(xiàn)端倪,最后竟著了李牧這廝的道。
放在平時,李牧在他手下,十招都未必能走得完。
下面的香主,更是如同土雞瓦狗,砍瓜切菜般便可收拾干凈。
今日,先是毫無防備之下,被李牧以貼身短劍刺傷,劇毒直接侵入血脈臟腑。
隨后又在劇毒發(fā)作、實力大損的情況下,被聯(lián)手圍攻,逼得他勉強自保,根本無法施展雷霆手段。
麻痹感從傷口處不斷擴散,侵蝕著他的力量、速度,甚至連五感都開始變得遲鈍。
屠百川的動作越發(fā)滯澀,如同背負(fù)千斤重?fù)?dān),變得沉重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