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查了。”年輕人立刻回答,“柳家老爺子今晚確實緊急轉院了。我們的人看到,他原本的特護病房窗戶碎了,現場很亂。趙天雄手下的‘夜鷹’,半小時前被人發現,手筋腳筋全斷,扔在城西的垃圾場。”
李山河閉上了眼睛。
“呵呵……”他忽然笑了,笑聲沙啞,像是兩塊砂紙在摩擦,“趙天雄……這個后生仔,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他猛地睜開眼,將手中的蓋碗重重地扣在桌上!
“啪!”
上好的瓷器,四分五裂。
“傳我的話!”李山河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道上有道上的規矩!禍不及家人,罪不延老弱!這是祖宗傳下來的鐵律!他趙天雄要當畜生,我洪門就替天行道!”
“龍頭的意思是?”
“他的碼頭,給我燒了!他的貨,給我沉了!他場子里的人,給我打了!我要讓他知道,壞了規矩,是要用血來還的!”
“是!”年輕人躬身退下,雅間里只剩下李山河一人。
他看著那袋碎片,許久,才自言自語道:“柳家?什么時候請了這么一號人物……有點意思。”
……
趙天雄的別墅里,一片死寂。
昂貴的波斯地毯上,跪著一個瑟瑟發抖的經理。
“趙……趙董,西港的三個倉庫,全……全被燒了!里面剛到的那批貨……”
“南城的夜總會,被上百人沖了,見東西就砸,見人就打,兄弟們傷了四十多個!”
“東區的貨運線,也被斷了,我們派出去的車,全都……”
一個又一個的壞消息,像雪片一樣飛來。
趙天雄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一言不發。他想不通,洪門那群老古董,為什么會突然發瘋!毫無征兆,一上來就是雷霆萬鈞的致命打擊!
就在這時,別墅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周文軒帶著兩個保鏢,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與別墅里的恐慌氣氛格格不入。
“滾出去。”周文軒對那些跪著的經理說。
那些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了。
趙天雄站了起來,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周少,您怎么來了?”
“我怎么來了?”周文軒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