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祥嫂是我們家的老傭人,她不會做過于出格的事,這中間應(yīng)該是有什么誤會,你先把飯吃了,上樓去之后給你看看臉上的傷,如果沒什么大礙的話,就不用小題大做了。”
一句話讓沐雪瞬間噎住了,之前要是稍微有一點點小傷祈洛寒都恨不得自己去替她挨疼,可是現(xiàn)在她被阿祥嫂甩了一巴掌,臉都腫了。祈洛寒卻輕飄飄地說一句,讓她不要小題大做。
究竟是誰在這里小題大做?明明就是阿祥嫂故意整她,說什么她臉上有蚊子給了她一耳光。
沐雪很想把這件事情拿出來鬧,但是祈洛寒眼神看她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般溫柔和深情了。沐雪猜不到祈洛寒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一時間也不敢妄動,只能委委屈屈的說道:“不用了,這么點小傷我也不是很矯情。剛剛到樓上的時候并沒有找到有用的藥,就算你帶我上了樓,也只能拿冰塊敷了。”
祈洛寒點了點頭:“我打電話給家庭醫(yī)生讓他送藥過來。”
沐雪還在等他的下文,然而祈洛寒已經(jīng)開始埋頭吃飯,早就沒有下文了。
沐雪沒辦法,淺淺吃了幾口之后便擱了筷子,帶了點賭氣的成分。
“我吃飽了,現(xiàn)在就上樓了。”
祈洛寒:“你先上去等我吧。”
就這么一句話讓沐雪瞬間噎住了,他不跟她一起上去嗎?難道這個阿祥嫂做的飯有那么好吃嗎?剛剛她窩了一肚子的火,嘴里吃了什么完全沒有感覺。
已經(jīng)說自己吃飽了就不可能再撿起筷子,于是她只能把手里的餐具放下。帶著看似嬌弱的身軀緩緩邁步上樓,直到她確定祈洛寒看不見她為止,才加快了步子怒氣沖沖地走進(jìn)了臥室。
門關(guān)上之后,沐雪看著房間里那些擺設(shè),恨不得將它們?nèi)伊恕5侨绻麆屿o鬧大了,祈洛寒肯定會聽見,于是她只能將床上的枕頭以及單人沙發(fā)上的抱枕甩到地上泄憤。
沐雪這么做了之后還不解氣,干脆將祈洛寒送給她的禮物放在地上拿腳拼命的踩,一邊踩一邊罵。
祈洛寒上樓人已經(jīng)到了房間門口,從虛掩的門里看到沐雪抓狂的樣子,搭在門把上的手微微頓住了。
這才是真正的沐雪嗎?難道兩年當(dāng)中他所感受的那個溫柔又懂事的小女人,撫慰他傷痛的溫柔都是裝出來的嗎?
祈洛寒不想再深想下去,上樓之前阿祥嫂已經(jīng)提醒過,只一句話便讓祈洛寒起了警覺。
“少爺,這女人絕對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你要小心點了。”
祈洛寒等沐雪狠狠發(fā)泄完之后才推門進(jìn)去,沐雪臉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溫柔的神色,祈洛寒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
沐雪看見他進(jìn)來,委委屈屈地將臉湊過去讓祈洛寒檢查。
祈洛寒看了,阿祥嫂的力度的確大了點,沐雪右邊的臉微微發(fā)腫,可能他還沒回來之前傷得更厲害。
“家庭醫(yī)生馬上就到了,臉沒什么,不過是稍微有點腫而已,在路上我已經(jīng)幫你買了藥。”
沐雪看他:“你怎么知道要買藥?”
祈洛寒輕輕捏了一下她挺俏的鼻子:“阿祥嫂說的,她給你打蚊子的時候用力過猛將你的臉打腫了,她也不知道你的皮膚薄到吹彈可破,用力了,讓我給你買藥。
阿祥嫂是一片好心,她在新聞上看到最近因為蚊子出了瘟疫,擔(dān)心你被咬會出事才會下手那么重的,你別放在心上。”
沐雪冷哼:“真的還是假的,那下一次呢,她是不是又要編個故事出來整我,然后到你面前去邀功。”
祈洛寒沒有理會沐雪的告狀,幫她上完藥后看著她。
“沐雪,阿祥嫂不是我隨便請來的家政女傭,她是我們祈家的老傭人,你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跟她說,她能辦的都會給你辦,辦不到的會給我打電話。你一個人在家有她在我很放心。”
沐雪有些生氣:“你還是放心她煽我耳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