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吃!
但一想到,喬魚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來歷不明的野孩子,要拿掉,他抿了抿唇,還是轉身走了。
喬魚一回頭,看到顧野落寂的背影,眉頭蹙了一下。
而徐桂花則是對著顧野的背影罵了起來。
“你個殺千刀的,以后不要再來了。”
喬魚又塞了一顆棗子到口中,盯著徐桂花說道:“他不來,你去給我摘棗子嗎?”
顧春盛剛剛從外面回來,看到喬魚嘴巴鼓鼓的,年輕貌美的樣子讓他的喉結莫名地滾了滾。
“這有什么難的,我和你娘也能摘。”不就是摘個棗子嗎?
喬魚回頭看到顧春盛。
他的手上提著一條肚子有巴掌那么寬的草魚。
“這是我跟生產隊買的,阿魚,你不喜歡泥鰍,爹給你換大魚。”
喬魚面無表情。
徐桂花看著顧春盛手上的魚,心里雖然不得勁,但她向來聽顧春盛的話,也趕緊點頭說道:“是,我們也可以。”
喬魚看著眼前兩人,他們要做什么,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
顧野走到外面,停下腳步,喉結滾動吞咽血腥氣,軍綠色襯衫下胸膛劇烈起伏。
孩子!
不知道她愿意留多久!
曾經在戰場上殺人如麻的男人,此刻卻像被抽走脊椎的木偶,指尖無意識地搓了一下。
她還是吃了他摘的棗子了。
他再去摘一些。
小溪流邊,溪風吹拂,拂去初夏的燥熱。
春嬸站在幾個女人中間,神神秘秘說道:“你們知道嗎?喬魚那個寡婦肚子有貨了!我親耳聽她的公婆說的,顧澤死了好幾個月了,這才說懷孕,你們說……嘖嘖……”
后面的話,她不說出來,但是呵呵幾聲引得大家都猜想了起來。
王婆子馬上伸長脖子,問道:“真的嗎?”
春嬸點頭:“你沒看到,顧二那小心翼翼的眼神,真是有了。”
“我看未必就是顧澤的,他都死了幾個月,就算是遺腹子,那也不可能一直不顯懷吧?”
“不過,喬魚已經好幾個月沒出來了,你們說會不會是真的?”
“喬魚那個女人,不知道勾了多少個男人了,你們覺得,能是顧澤的嗎?”旁邊不服氣的茶花酸溜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