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那人微微一頓,面露感慨之色:“只可惜,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們?nèi)f劍書院與他們之間的差距,非但沒有縮小,反而是越拉越大。
可是。
即便如此,他們卻依舊不肯放棄,明里暗里地始終與我們較著勁。
每過三年,他們便會借著切磋交流的名義,遣人前來我們書院挑戰(zhàn)。
而你也知道,我們藏劍院,這些年在四院之中一直居于末位,也就成了他們時常光顧的對象。”
那人神情憤懣,語氣中夾雜著幾分無奈。
柿子尚且需要捏軟的,他們藏劍院,相較于其他三院來說,毫無疑問,便是那顆軟柿子。
“不瞞你說,咱們藏劍院,已然連續(xù)輸了百年之多!
原本,以劉禪毅學長和顧念糖學姐的實力,此次本應(yīng)有著極大的機會打破這連敗的局面。
誰曾想,他們二位自那禁忌之地歸來后,便一直閉關(guān)不出。
若不是你今日突然現(xiàn)身,只怕我們這一次,又得嘗那敗北的苦果了。”
林凡聞言,心中恍然,不禁點了點頭。
昔日他也曾偶然遇到過其他書院的人,早就知道了對方對待萬劍書院學員的態(tài)度頗為不善。
只是他未曾想到,那些人竟如此大膽,敢直接上門來挑釁。
“罷了,院首待我頗為不錯,如今我已是藏劍院執(zhí)劍人,自是應(yīng)該為院里出一份力。”
林凡思忖了片刻,旋即便笑著說道:“還請幾位學長領(lǐng)路,讓我去會會這些前來切磋交流之人。”
聽得林凡同意,幾人臉上皆是露出一抹激動與興奮之色,他們連連點頭,連聲道:“那我們得快些過去了。
有好些個學長都已敗下陣來,那群大和書院的家伙囂張得很。”
……
藏劍院演武場,此刻仿若被洶涌的人潮填滿,喧囂聲幾乎要將這方天地都掀翻。
諸多身著藏劍院學員服飾的青年男女們,一個個面色漲紅,眼眸中燃燒著憤懣的火焰,那神情好似要將對面那群白袍武者焚燒殆盡一般。
武臺之上,一位學員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被震飛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狼狽的弧線后,重重地砸落在武臺之下。
他渾身劇顫,試圖掙扎著起身,卻好似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氣,久久都無法再次站起,只能在眾人的目光中,露出痛苦又不甘的神色。
而臺上,那手持戰(zhàn)槍的青年俊才,卻是一臉的桀驁神情,仿佛這一場勝利是他理所應(yīng)當?shù)哪抑兄铩?/p>
這青年身著一襲白色長袍,在那長袍的背后,赫然繡著一輪占據(jù)了半背的太陽雕紋,仿佛是從黑暗中噴薄而出,散發(fā)著熾熱而又傲慢的光芒。
只見他微微抬頭,目光從臺下眾人身上一一掃過,那眼神中透露出的輕蔑與不屑,仿佛在他眼中,這些藏劍院的學員們皆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我已連勝九場,不知,藏劍院,可還有人接受挑戰(zhàn)?
如若沒有,那我們可就要打道回府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繼續(xù)說道,“藏劍院,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