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們也不知道,你走后的第二天他們就死了,那何月容也不讓我們看,只拿著錢去鎮上偷偷買棺材,兩口薄皮棺材拖進村時我們才知道。”
“這就落葬了?”
“是啊,何月容不叫我們去,可份子錢倒是沒漏,硬是挨家挨戶找我們要。”穆氏說,“愛,依我看吶,這里頭肯定有鬼。”
丁梨淡淡哦了一聲。
心道,何月容這個時候還想著要錢,真是得了何順與許氏的真傳。
道別穆氏,丁梨回家。
何柱子怯生生的看著她,心里還記掛著上次鹽的事。
丁梨便把在縣城買的糖人拿出來,兩個,一個孫空空一個豬九戒,讓何柱子先挑,挑剩那個再給趙無常。
“上次姐姐也有不對,再說罐子里鹽巴本來就少,不能怪你拿錯了。”
是她不好,如果當時真的那樣了,弟弟怎么辦?
何柱子眉開眼笑,挑了個孫空空就蹦去找虎蛋玩。
丁梨走進屋子。
“辦妥了?”趙無常問。
“嗯!”丁梨心情不錯。
趙無常看著她問:“你用了哪個法子?”
“哪個都沒用。”丁梨說。
這家伙的招要么靠錢要么靠權,她做不出來。
而且她也想過了,這家伙才沒那么好心幫她,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她用他的法子不耽誤他的事。
丁梨把辦事經過一一匯報給趙無常。
趙無常靜靜聽著,目光深邃難測,最后轉眸深深打量著她,似乎剛認識她似的。
丁梨以為他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匯報完了就轉身想走。
趙無常忽然叫住她:“我的銀子呢?既然你沒有像我說的賄賂金山寺主持,那還我吧。”
說著,竟真的理直氣壯地伸出手來。
丁梨微微一怔,說道:“銀子我花了,買了糖人,喏,你手上那個豬九戒就是。”
趙無常蹙眉:“一個糖人五百兩?”
丁梨撒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我買的,就是這個價。”
其實那些錢她都分給被許洛第欺壓的百姓了。
算是對她沒能站出來替他們伸冤的小小補償吧。
她以為五百兩很多了,可實際分到每人頭上卻只有一點點。
丁梨出門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