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含糊說道:“我去找一個人,討債。”
江墨眉心的疙瘩還擰著,他也想了一下,沉聲說道:“你等等。”
說罷也不等丁梨,也沒管黃紙,徑自出去了。
半個時辰后。
隨安受江墨囑托,跟著丁梨一同出發(fā)。
隨安內(nèi)心是抗拒的。
他們是永王派來暗中……咳咳,他是寶芝堂的人,明面上是小學徒,實際的指責是提防危險和打探目標,掌柜的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以讓他因私廢公?
平時給丫頭摸個零照顧照顧也就罷了,可做她的私人保鏢就過分了呀!
而且這丫頭美色,他也怕……怕自己萬一把持不住……
而丁梨也是抗拒的。
一個人走她可以把行囊放在空間,輕裝上陣,兩個人就不行了,為免隨安奇怪,她只能從空間取出包袱背著……
二人各有心思,都悶聲走路,誰也沒說話。
出了鎮(zhèn)東門,丁梨打開趙無常用炭枝給她畫的輿圖。
她前世雖靠雙腳走到京城,但只是輾轉(zhuǎn)奔逃而已,并不知方向,也不認得路,因此兩眼一抹黑。
正低頭研究著,隨安走了過來。
“姑娘,咱們還有走一百二十五里地,太遠了,還是坐車吧。”
鎮(zhèn)東以外有很大一片荒原,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中途要是累了連個歇腳的地方都沒有,是以他在東門口的車馬行雇了一輛騾車。
“好。”
丁梨捏了捏袖中的迷藥紙包。
防人之心不可無,縱然掌柜的好意,她一個姑娘家與陌生人出門還是得防著些。
但除此之外也沒多想。
誰知,身側(cè)突然傳來“啊咿”一聲,嚇了她一大跳!
一股毛毛的感覺蛇一般爬上脊背。
丁梨扭頭一瞧,頓時一個激靈。
只見一頭大青騾子,正用蹄子刨著雪地,在她耳邊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