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她早就知道了,并不驚訝。
“小賤人,我警告你,你別過來啊!”何順最后無法,只好大喝。
他好歹是個男人,論體格論體力,還能怕一個十四歲的小丫頭不成?
他剛剛只是想讓讓她!
既然她不肯放過他,那他也不會客氣的!
何順伸手抓過面前花瓶,高舉過頭頂,擺出干架的姿勢。
但說時遲那時快,丁梨就在離何順還剩一步的地方,瞅準時機,猛地一揚手。
撒滿迷藥的手帕唰的飛出——
背后寒風呼嘯,藥粉被吹出,瞬間糊在了何順臉上——
何順被糊了一臉,頓時只覺兩眼刺痛,口鼻發麻。
“小賤——”
他還想破口大罵。
但不消片刻功夫就昏死了過去。
哐當一聲——
何順手中花瓶落地,砸在寓意家族興旺和睦的團花地磚上,摔了個粉碎,連花磚紋路也被磕去一角。
何月容不足為懼,丁梨暫時沒管。
她從空間抽出柴刀,緊緊握在手里,瞪著地上的兩個人。
何順和許氏已中了她的迷藥,天亮之前醒不過來,殺或不殺,她有一晚上時間考慮。
殺,她的威脅就消除了,從此能輕松生活。
可是,那樣真的會輕松嗎?她殺了人,染了血,能過得了心里這道坎嗎?
耳邊寒風呼嘯,吹亂她的頭發。
正猶豫間,一道身影驀地在窗口一閃。
丁梨心一沉,飛快起身。
她今夜是過來作奸犯科的,被人看見了可不妙。
剛要轉身躲藏,突然嗅到一陣極淡的草藥香,緊接著頸后一痛,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