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話了珈洛。”傅時序顧不上其他,彎腰打橫抱起珈洛,“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她的血是萬能的,我讓她給你輸血,放心,你一定會沒事的!”
江知晴站在原地,看著傅時序抱著珈洛匆匆離去的背影,任由手下將她帶去了醫院。
珈洛失血太多,醫院血庫不足,傅時序拉過江知晴的手,卻在看到她胳膊時愣住了。
江知晴細嫩的胳膊上滿是傷口,這都是這些年,她為傅時序換血時留下的。
“還抽不抽?”醫生催促道。
傅時序咬咬牙,摁住她的胳膊,“抽!”
江知晴看著胳膊上的淤青,眼底一片平靜。
這身血,給誰都是給,這次抽給珈洛了,那她就跟傅時序,兩清了。
江知晴已經記不清這是抽到第幾管血了,她只聽到醫生說一聲不夠,傅時序便回一句抽。
直到她覺得自己快要死時,傅老爺子忽然趕到將她帶了回去。
江知晴醒來時,已經在傅老爺子府上了。
她目光渙散,掀開被子跪在傅老爺子膝下,腦袋“嘭”的一聲重重落地。
“爺爺,放我走吧,求您了。”
傅老爺子從下人那兒聽到了關于他們的事,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起身長嘆了一口氣。
“唉!都是命啊!”
隨后,他掏出一份早就讓傅時序簽好的離婚協議跟一張支票,還有十幾張飛機票,一起遞到江知晴手里。
“孩子,你辛苦了,你走吧,離開這兒,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時序那邊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她你的行蹤。”
身體恢復了兩天后,江知晴將弟弟的骨灰帶去做了一條項鏈戴在了胸口。
剛出門,手機就收到一條信息。
“江小姐,您要的東西做好了,給您寄出嗎?”
江知晴面無表情地發了兩個字,“寄出。”
隨后,她拉著行李箱,在那一堆機票里隨意抽了一張上了飛機。
傅時序,此后,你往陽關道,我向獨木橋。
再見,便是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