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留著你用了,自是對你有防備的,你前陣子見了誰去過哪我都知道。”
望晴瞳孔震顫,猛地抬頭看向檻兒。
“雁荷沒了。”
檻兒看著她,語調溫和而平靜。
“霜云背主,指使她來接近你慫恿你對我下手,我生產沒多久她便招供了。
說你偷了她的花,這個香囊里的東西太醫驗過了,和雁荷供詞里的一般無二。
另外,你碰過的那兩罐助產油其實在拿進產房之前便被殿下的人換了。”
“所以現在你不必與我狡辯,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想害我的原因,順便解釋你為什么會臨時改了主意。”
為什么改了主意?
望晴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記得當時聽到了宋檻兒忍痛的聲音,透過西廂的窗戶看到她挺著肚子在正房門前的臺階上反復上下。
很莫名其妙,那一刻望晴陡然想起。
宋檻兒比她小一歲多。
被她打暈送到孔太監手上的時候,眾所周知被太子妃推出來固寵的時候。
服侍太子的時候,承受妊娠之苦的時候,挺著肚子馬上要生的時候。
宋檻兒一直都比她小一歲多。
望晴從不同情宮里哪個貴人主子,一個月不到二兩銀錢的奴才同情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貴婦,說笑呢。
所以伺候宋檻兒這么久,就算宋檻兒以前過得不容易望晴也沒有絲毫同情。
不值得同情。
偏就在那天,她想起宋檻兒比她小。
想起自己曾經站在門外看著孔太監欺辱她,淚流滿面地一遍遍在心里對屋里十二歲的宋檻兒說對不起。
于是等望晴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把兩罐子油放回原來的地方了。
這會兒聽宋檻兒說她早防著她,早知道她做了什么,望晴只覺得自己那天一時沖動生出來的同情像個笑話。
果然不值得同情。
“不說是吧?那便罷。”
檻兒見她一聲不吭,拍了拍扶手道。
“銀竹,把人送去元淳宮交給海公公。
就說望晴蓄意謀害皇孫私藏兇物,人證物證俱在,有勞他按律處置便可。”
銀竹上來要拽起望晴。
望晴猛地掙開她,驚懼地搖頭道:“不,您不要送奴婢走!別送奴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