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老扭頭看著謝天佑,道:“可有此事?”
謝天佑道:“滕輝先傷了我妹妹和我兩個朋友,然后他還讓人來殺我,難不成我就不能殺他?”
宗老聞言,看向滕周豪等人,道:“想殺人,反而被人殺了,這又怨得了誰?”
滕周豪道:“宗老,話可不能這樣說,謝天佑在宗門內殺了人,不管他殺了誰,都應該交于執法堂審判。”
宗老瞥他了一眼,可怖的威壓瞬間籠罩在滕周豪身上,令他難以站立,同樣跪了下去。
這讓四周眾人臉色一變。
宗老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寒冰,掃過跪在地上、臉色漲紫卻動彈不得的滕周豪和滕志,最后落在臉色變幻不定、額角滲出冷汗的滕蛇身上。
那目光并不銳利,卻帶著一種俯瞰螻蟻、洞悉一切的漠然。
“規矩?”
宗老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在滕家人的心上。
“滕蛇,你告訴老夫,你滕家子弟在外院、內院,仗勢欺人,巧取豪奪,甚至暗中廢人修為、取人性命時,可曾想過‘規矩’二字?
執法堂的卷宗里,積壓的訴狀,又有幾樁與你滕家無關?”
滕蛇張了張嘴,喉嚨發干,卻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滕輝的跋扈并非個例,只是這次踢到了宗老這塊鐵板。
宗老所說,句句屬實,只是平日里無人敢提,滕家也無人能管、敢管。
“宗老明鑒!”滕蛇艱難地低下頭,姿態放得極低,“小輩們或有頑劣,是我等管教不嚴。
但今日之事,我二哥痛失至親,一時激憤,沖撞了宗令,實非有意藐視宗老威嚴。
還請宗老高抬貴手,饒恕我二哥和我大哥!”
謝天佑站在宗老身后,心中感觸很大。
這就是絕對的實力帶來的話語權!
無需巧言令色,無需陰謀詭計,只需站在那里,便能壓得滕周豪等人抬不起頭!
宗老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裁決意味,“滕志,你無視宗令,欲殺我徒兒,此罪一;縱容親孫行兇作惡,招致殺身之禍,此罪二。
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話音落下,宗老寬大的袍袖似乎只是輕輕拂動了一下。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