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著那封信半晌,我起身去找秦謙之。
我想,我還欠他一句道歉。
找到秦謙之時,他正頹然地蜷縮在與林雪月一墻之隔的角落陰影里,
一杯又一杯地灌著酒,
眼眶酸澀,我有些哽咽道:“對不起?!?/p>
我低頭,俯視著頹然的秦謙之。
“那年,我騙了你。”
“你不是害怕林雪月,而是喜歡她。”
原本,我是林氏千金,跟秦謙之青梅竹馬,只等成婚,
一切幸福圓滿。
可林雪月回來了,她才是真千金,而我只是被抱錯的傭人之女。
就連秦謙之,也越來越頻繁地望著她。
所以,在他問我:“晴晴,為什么我不見雪兒時總想見她,真見到她卻又總說不話出來?”
我說:“因為你怕她?!?/p>
之后還藏起了林雪月央我交給他的信。
如今,這封信物歸原主:“還有這封信,是她給你的?!?/p>
“之前,被我壞心眼地藏了起來,現在還給你。”
時隔八年,秦謙之終于看到了這封遲來的信。
信上只有短短三十一個字,
他卻反反復復看了一個多小時,一滴淚悄然砸落。
望著那暈濕的一角,我的眼眶莫名有些酸澀。
前世與他相伴六十年,哪怕是我生產時大出血差點死在手術臺時,
他也從未有半分動容,更遑論眼淚。
我以為他只是不會表達情緒,原來,
他只是不會為我傷心。
“我知道?!?/p>
“我很早前就知道了?!?/p>
他又狠狠灌了兩口酒,用那雙爬滿血絲的眼盯著我:“可那時,我已經和你結婚,有了孩子?!?/p>
“雪兒,也早在港城被挫磨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