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著胃里的翻滾,深吸一口氣,緩緩出口:
「好!我答應(yīng)你……」
話音剛落,房門被推開,許久不見的傅北塵推門而入。
像無數(shù)個從前一樣,將我抱在懷里柔哄,一邊吻去我的眼淚一邊柔哄。
「嬌嬌就是乖!我發(fā)誓,等這件事徹底結(jié)束,我陪你出去散心。」
傅北塵手筆很大。
一場道歉會請來全國媒體。
我像個機器人一樣,抱著爸爸的遺像,在眾人嘲諷鄙夷的目光和口水聲中,一遍遍道歉,一次次彎腰磕頭說「對不起」。
不知道從哪來沖出來一波網(wǎng)友,拿起手里的臭雞蛋狠狠向我砸了過來。
嘴里紛紛咒罵著:
「老色魔是個變態(tài),你這個女兒也沒有逃脫魔爪吧,」
「聽說你母親躺在療養(yǎng)院半死不活,難道就是被他玩壞的?」
「這些年老變態(tài)對外捐了不少錢,建了不少孤兒院,該不是借著做慈善的名義侵害幼女吧?」
我死死跪在原地,渾身不停地發(fā)抖。
掌心爸爸的遺像好像變成一塊烙鐵,燙得我骨血盡融。
我緊閉著眼,心底默默懺悔。
爸爸,是女兒不孝!你在天有靈,再給我一點時間!
喉間漫出大片血的鐵銹味。
或許是心愿即將達成,一直謹(jǐn)小慎微的凌小小不再扮成孤苦無依的柔弱模樣。
在記者咔擦的閃光燈中,她故意擁抱我作出和解的姿態(tài)。
同時卻在耳邊很小聲的告訴我。
「顧嬌嬌,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