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看到那個女人的側影,背脊筆直,坐姿端正,與女朋友聊天時會附耳傾聽。
夏遠梔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聽陶琳那意思,這個許許像個惡毒后媽,教唆她的孩子頂撞她。
一般人誰會多年不見,冷不防一碰面就提起這些事?
陶琳的目的太明顯了,而且絲毫沒有遮掩。
夏遠梔收回視線,“挺好的環境和美食,我們喝酒,不提那些不愉快的。”
陶琳也是沒想到夏遠梔壓根沒接茬,她尷尬一笑:“對。你開心最重要。”
兩人喝了兩杯酒,陶琳提起:“夏伯父身體還好吧?”
“他好的很,每天都很忙,我幾乎看不到他幾回。不過過幾天他應該來長京。”
陶琳眼睛一亮,“那要是方便的話,我跟少頃請伯父吃頓便飯吧?我親自下廚,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夏遠梔努努嘴,“我爸爸的行程我還不知道,到時候再定。”
陶琳目光微變,“好。”
她察覺到夏遠梔在回避她的邀請與親近。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多年不聯系了,總需要時間去拉近關系。
“你這腳踝怎么了?”夏遠梔注意到。
陶琳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這腳踝被車撞到的。其實本不應該這么重的。只是當時那位厲害的教授,可能是跟那位許小姐關系好,沒有來給我做手術。不然我的腳踝不至于這么久還在痛。”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誰問你別人給不給你做手術了?
夏遠梔眉心不著痕跡的皺起來。
以前陶琳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啊,記憶中的陶琳開朗大方,不拘小節。
夏遠梔沒再往下接,“那還是要好好養著呢。”
“夏小姐,吃一些海鮮吧,這里的海鮮最有名。”蔣政道。
夏遠梔笑道:“可以啊。不過我先去個洗手間。”
她剛剛看到,那個男人去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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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外。
許晉出來的時候,耳朵與肩膀夾著手機,他走到洗手池打開水龍頭。
正跟電話里的人談著什么,他就注意到一束目光。
透過鏡面看去,那會兒跟他對視的女人正靠著洗手間外的墻壁看著他。
夏遠梔的目光很直白,隱約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