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一聽會惹上晦氣,連忙都回去了,龍玄凌讓張玉芬也扶廳里的村長上樓休息,我和龍玄凌則是守著這胡學禮。
胡學禮許久之后才醒來,在此期間一直痛苦的蹙著眉頭,時不時的還默默的淌著眼淚,不知道夢到了什么。
而他好不容易醒來了,看到我和龍玄凌便立刻朝著床角一縮,雙手胡亂的揮動了起來。
“鬼,鬼!有鬼,真的有鬼!”這個胡學禮好似瘋了一般,情緒激動的很。
“你冷靜一點,我們在這,你無需害怕。”我見胡學禮的情緒近乎崩潰,先是開口安撫,然后開始盤問那“臟東西”,是如何糾纏上他的:“你能告訴我們,你是被什么糾纏上了么?”
“滾!你們滾!你們幫不了我,幫不了!”胡學禮瑟瑟發抖,口中不住的叫喊著。
龍玄凌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朝著胡學禮伸出了手。
胡學禮嚇的立即縮著脖頸,把頭埋在被褥里頭。
龍玄凌從被褥之上捏起了一根極長的頭發,而這頭發居然還是灰白色的。
“你是在外頭惹了禍端,回來避禍的?”龍玄凌不緊不慢的說著:“那夜夜糾纏著你的女人,年紀應該不小了吧?”
龍玄凌的這句話一出,胡學禮那不住顫抖的手瞬間就是一僵,并且,因為太過用力抓著被褥,手指甲都變得發白。
“報應不爽,你避不過,但是或許可以化解。”龍玄凌看著他說道。
結果胡學禮聽到這句話,居然一把將被褥給掀開了,并且氣憤的喊道:“你們這些江湖術士,都是這么騙人的,難道就沒有一句新鮮的么?”
我一聽明白了,這胡學禮之前肯定是請人給他看過,對方也說可以化解,可是事情還是沒辦好。
如今,他把我跟龍玄凌也當做是騙子了。
“她夜夜來尋你,是因為你拿了她的東西,并且辜負了她,我說的可有錯。”龍玄凌一臉嚴肅的看著胡學禮。
胡學禮凝眉,嘴唇顫抖了許久問道:“你,你瞎猜的?”
龍玄凌將手負在身后,突然沉聲說道:“她頭七之后才開始糾纏你,若你一開始就按照她說的去做,或許她根本就不會留在陽間纏著你。”
“我也不想的!”胡學禮激動的喊了一聲,并且掙扎著就坐了起來:“她都死了,我怎么可能娶一個牌位過門?就算我答應,我爹也不可能答應的。”
“你還是說說,前因吧,否則我們也幫不了你。”我聽的是云里霧里,只知道胡學禮可能是辜負了一個姑娘。
胡學禮眼帶懼色的點了點頭,后背緊緊的靠在墻壁上跟我們說起了他的遭遇。
這一切,都要從胡學禮進省城讀書開始說起,當然了,胡學禮沒有把他是因為父親娶了自己心愛女人,心情不佳而進省城原因說出來。
只說是他們家雖在這小村子里,可是也算是書香門第,他的父親是個舉人。
他的父親,也希望他能滿腹詩書,所以他選擇去省城學堂讀書,結果到了那才發現,那地方都是一些有錢的公子哥,他們壓根就不是奔著學習去的,整日也就是吃喝玩樂。
胡學禮自己當時也無心向學,漸漸的被這些人給傳染了,開始出入風月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