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活動了一下腳脖子,緊接著渾身一抖,他的骨節發出一陣稀里嘩啦的響聲。
宋廉的另一只手還拿著水缸子,他的嘴巴喊不出來,便將缸子高高舉起,然后狠狠地往地上摔去。
就在他動的一瞬間,老黑的手猛然發力,巨大的力量從手指傳到宋廉的手腕,宋廉只覺得骨頭仿佛都要被捏得裂開一樣,疼得他眼前一黑,手上的動作自然就慢了幾分。
老黑眼疾手快,一把搶走里面還剩點兒水的缸子,動作極快卻又極其穩當地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此時宋廉已經站立不穩,他顧不上水缸子了,沒有被制住的那只手玩命地想要把老黑鉗子一樣的大手掰開。
實在是太疼了!
“嘿嘿嘿,小子,知道爺爺手指頭上多大勁兒了吧?”
老黑嘿嘿一笑,低聲說道。
宋廉此時終于想起來要去拔槍,他眼睛剛往下一瞄,老黑便已經先他一步,手上猛地一扯,把宋廉扯得一個趔趄的同時,伸手拔出了他的手槍。
“!”
宋廉瞪大了眼睛,滿臉的絕望,他知道兩人的力量差距懸殊,警示不了外面的人,又被人奪走手槍,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被槍斃的場景了。
老黑握著手槍在棉襖兜的位置猛地往下一蹭,嘩啦一聲便上了膛。
然后用槍口頂在宋廉的腦門上,低聲說道:
“再動?”
宋廉不敢掙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挪到自己身后。
貼在他身后的老黑松開抓著宋廉的手,然后快速掐住他的喉嚨,低聲說道:
“我能掐碎你的喉嚨,也可以一槍崩開你的腦殼,你選哪個?”
宋廉哪個都不想選。
脖子上的大手仿佛是枯樹枝一般,扎得他生疼。
見他不做聲,也不掙扎,老黑微微一笑,抬腿用膝蓋頂了一下宋廉,說道:
“算你識相,開門!”
宋廉只能照辦,兩人慢慢走到門口,宋廉伸手拉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