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孩子也不可能是陸西宴的。
誰都知道當初這個安寧是因為什么搭上西宴的,又是因為什么離開京海的。
這種攀權富貴的女人,不都是為了錢嗎。
如果她真有了陸西宴的血脈,怎么可能不會利用這孩子再去陸家要一筆錢。
“這么說,安小姐是再婚離異了?”
安寧沒有說話,對韓蕓來說就是默認。
她輕嘆一口氣,“安小姐的私事我不想多問,但我這個做長輩的,有些話不得不提醒安小姐。”
韓蕓語氣溫溫,卻滿是警告之意,“安小姐既然有孩子了,就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前你不可能嫁進陸家,現(xiàn)在你離了婚又帶著個孩子,就更不可能嫁進陸家。”
“我希望安小姐,能有自知之明,不要試圖摘取自己夠不到的果實,陸家的門檻有多高,我想你是知道的。”
“程太太,我只想給我母親治好病。”安寧抬眼,對上她銳利的視線,“希望程太太管教好您的下人,不要逢人就咬。”
她的視線掠過韓蕓看向曹涵滿是怒意的臉,“畢竟事情鬧大了,沒有臉面的,是你們程家。”
她說完,將身后的小人兒一把抱起,“寶貝,我們走。”
看著她抱著孩子離開的背影,韓蕓問曹涵,“聽到了?在醫(yī)院鬧這么大動靜,要是讓先生知道了,非要說你幾句。”
曹涵忙說,“太太,我這不是咽不下這口氣,想幫小姐出口氣嘛。這安寧牙尖嘴利的,不給她教訓,她又會在小姐面前作妖。”
“她已經(jīng)再婚生育了,就算她想再跟西宴有什么關系,也不是這么容易的。”韓蕓輕聲說,“陸家的大門,她是進不了了。”
“就怕萬一。”曹涵悄聲在她耳邊說,“太太,陸二少爺以前對這個女人有多著迷您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留著她在陸二少爺眼皮子跟前就是個禍害,難免不會舊情復燃。”
聞言,韓蕓轉頭看向曹涵,后者湊到她耳邊,低聲說,“我看,最好讓她像四年前一樣,從京海消失,最好永遠不要出現(xiàn)在陸二少爺和小姐的跟前。”
韓蕓思忖片刻,“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不能再看著自己的女兒傷心難過了。”
說罷,她拿出手機,撥了個號出去。
電話接通。
她立馬揚起一抹客氣的笑容,“我的院長老同學,最近忙什么呢?”
對方說了幾句什么,她笑呵呵道,“有件事還真要麻煩老同學幫個忙行,你看著辦,改天我和老程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