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
將他每個字句,每個語氣都記在了心里。
明明語音不長,怎么都聽不夠。
安寧從不相信誰能成為誰的救贖,但她聽著那鉆進她心臟的語音,仿佛生出一絲期待,所以才能自渡。
她不自覺地揚起了彎彎的笑容。
手機再次傳來一條語音。
安寧滿懷欣喜地準(zhǔn)備點開,忽地下一秒,跳躍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她下意識地盤算了一下身上僅剩的存款,遲疑了許久才點開語音。
李春芳的語音簡短,語氣平靜到近乎沒有溫度。
“安寧,明天上午回來一趟。”
翌日上午,安寧走到巷口時沒有碰見陳玉梅,她想把安天華欠下的酒錢還給她。
小賣部也少見地關(guān)著門。
“喲,這不是安寧嗎?”
一道細長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安寧回頭,是陳玉梅的女兒徐嬌嬌。
她身邊站著一個跟她差不多高的年輕男人,牽著她的手,問,“嬌嬌,這誰啊?”
徐嬌嬌不屑地瞥了安寧一眼,“我高中同學(xué),就是那個家里又窮又喜歡博得男人同情的死裝女。”
劉軍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安寧身上打量,“長得是還不錯啊,是招男人喜歡的那款。”
“你什么意思啊劉軍?”
徐嬌嬌生氣地甩掉劉軍的手,“你也看上她那副賤樣了是不是?”
“我哪能看上她啊?”劉軍趕緊哄她,將她一把攬住,“我只愛你啊嬌嬌。”
徐嬌嬌佯裝掙扎了幾下,最后才滿意的任憑劉軍摟著自己。
安寧不想搭理徐嬌嬌,高中三年她們在一個班上學(xué),徐嬌嬌學(xué)習(xí)比不過自己,處處跟自己較勁,干過的惡心事她都不想提。
畢業(yè)這么久了,只要二人見面,她還是會不痛快地陰陽幾句。
安寧也不想理會二人的打情罵俏,剛準(zhǔn)備離開,便聽到徐嬌嬌又在身后陰陽。
“親愛的,我告訴你,她家窮得很,你不知道她媽要彩禮張口就是二十萬,就是為了補貼她那窮家。”
安寧忽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眼神淡漠,“什么彩禮?”
徐嬌嬌一聽,輕蔑地笑,“你看看,又開始裝。”
她不屑地看著安寧,“你別說你不知道,你媽讓你嫁給我表哥,彩禮要了二十萬,這會兒正在你家談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