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眸色上移,輕輕一顫。
名字還是那個名字——lxy。
二百八,付款。
安寧手一抖,余額不足。
換張卡支付,余額不足。
她眉頭微微蹙起,捏著付款的手機有些局促。
她忘了,今天剛交完手術的錢,又把最后的五千塊都給趙姐提前發了工資。
現在的她,余額里不剩百來塊錢。
她已經窘迫到,連陸西宴的一盒巧克力都付不起。
“我那個”
像是怕被他再次戳破這不堪一擊的自尊心,她鼓起勇氣詢問,“改天再給你,可以嗎?”
一只煙抽完,陸西宴掐滅,淺薄的目色看向她發紅的耳根,勾唇嗤笑。
說謊就會臉紅耳根紅,這么多年不見,還是沒長進。
還以為她過得多好,四年了,還是窮光蛋一個。
“改天是哪天?兩百八都付不起?”陸西宴的話毫不留情地扎在安寧心上,“要給你辦個分期嗎?”
他太了解安寧,知道針往哪兒扎最疼。
他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刀人的話。
纖細的手用力地攥緊了自己的裙邊,眼淚幾乎是一瞬間就涌了上來,在眼眶流轉。
安寧心里發酸,又極力忍著。
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打破了車里讓人窒息的氣氛。
安寧接起,一道稚嫩軟糯的聲音從聲筒里傳來,“媽媽!下雨了,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手機沒有開免提,但在極度安靜的車廂里尤為清晰。
男人深邃的瞳孔一縮,搭在方向盤上的手驀地一緊,手背上青筋迸起。
她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