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巴掌我是替西宴哥打的!我為他對你的付出感到不值!”
陸西宴的名字一出來,安寧這巴掌就還不回去了。
她偏著頭,聽著譚曉敏繼續沖她喊,
“安寧!你都已經滾了四年了,為什么還要滾回來!”
“你是看西宴哥現在繼承家業搖身一變成為歐騰集團的總裁了,又可以吊著他了是嗎!跟你在一起的那兩年他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你憑什么回來糾纏他!”
她緊緊拽拽安寧的手臂,眼底迸著怒火。
“曉敏,別這樣。”盧曼妮上前制止,“這里是醫院,別鬧得太難看。”
“曼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安小姐的手段多高。”譚曉敏嗤笑,“一個貧民窟出來的窮酸女,又是賣血又是裝清純,把西宴哥哄得團團轉,目的還不是為了錢。窮人嘛,骨子里都是嗜錢如命的細胞!”
她揚著譏諷的笑,看向一言不發的安寧,“人間蒸發了四年,這次回來又是為了什么?”
這話剛問出口,她的余光忽然瞥到一抹頎長挺拔的身影從大廳門口進來,一身矜貴挺括的休閑西裝,氣質低調又高貴。
他雙手插兜往前走了幾步,眼神落在這邊,停在那里頓住了腳步。
站在安寧背后幾步遠的地方。
英俊的面容冷淡,淡漠的目光地盯著女人纖瘦單薄的背影偏下的頭,眼底波瀾不驚。
這個角度,安寧看不見背后的人。
她把手臂從譚曉敏手里抽出,抬起臉不咸不淡地開口,“回不回來,跟你沒關系。”
譚曉敏譏笑,瞥了一眼男人的身影故意大聲問,“你不會還想從西宴哥身上撈錢吧,還是說,你又釣上了新的金主?”
譚曉敏的話一出,那雙揣在口袋里的手在無人看到的地方緊攥成拳,骨節發白,英俊的面容卻依舊無悲無喜,淡漠的眼底染上了三分鄙夷。
“是又怎么樣?”安寧無所謂地聳肩,大方承認,“我就是為了錢。”
只不過,不是為了陸西宴的錢。
是李春芳的救命錢。
窗外天色陰沉,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涼風。
安寧無力跟她再糾纏,整理著手里快捏皺得不成樣子的繳費單欲轉身就走。
忽然一陣風吹來,繳費單從她指尖被風吹走,打了幾個轉飄落在地上。
她連忙蹲下去撿。
剛伸手過去,一雙锃光瓦亮的皮鞋毫不客氣地踩上了那張繳費單。
鼻尖傳來一陣清冷的氣味。
淡淡的冷調香水味,在周圍的空氣中飄散。
“抱歉,你踩到我——”
安寧抬頭提醒,聲音戛然而止,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