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瑾臉色一僵,終于看到了我放在沙發上的手機,放軟了語氣。
“我做了早飯,你趁熱吃吧。”
“姐姐,吃完順便把碗洗了。我和懷瑾哥先去上班了。”
懶得搭理他們,抬腳往客廳走去。
突然,謝懷瑾喊住了我。
“我和清清今天晚上回家吃飯,你早點下班回家做飯。”
兩個人登堂入室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讓我給他們當保姆。
太羞辱人了。
“讓明軒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給清清賠禮道歉。清清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昨天晚上的事情。否則鬧到警察局,明軒的緩刑會被撤銷,立馬就要去坐牢。”
我沒有說話,謝懷瑾以為我默認了。
看著兩人說笑的背影,內心毫無波瀾。
笑吧,笑吧。
一會就笑不出來。
我沒有管餐桌上的一片狼藉,而是搖搖晃晃走向書房。
此刻,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
當初兒子的六名同學跌入金水而死,工廠被網友討伐。
突然自稱工廠高管的張清清出來指認,說是兒子將那六人推下去的。
網爆鋪天蓋地的襲來。
為了還兒子的清白。
我收集證據,想要在法庭上為兒子洗刷冤屈。
卻沒想到丈夫居然在法庭上直接替兒子認罪。
兒子已經去世。
我絕對不能讓他背著不屬于自己的罪名。
我將書房翻了個底朝天,都沒能找到當初交給謝懷瑾的證據。
只有一種可能,謝懷瑾將證據銷毀了。
我跌坐在地上,悔恨和懊惱將我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