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瞬間又冷了下來。
唐宛如臉上的紅暈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她剛要開口,那雙漂亮的眸子里已經(jīng)醞釀起足以凍結(jié)一切的風(fēng)暴。
一只溫?zé)岬氖郑p輕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葉遠攔住了她。
他甚至沒去看那個叫宋博文的年輕人,依舊低頭研究著手里的檀木盒子,仿佛在思考從哪里下刀比較合適。
“這個盒子,如果用來裝東西,密封性還是差了點。”他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宋博文見他避而不答,以為他心虛了,臉上的譏笑更濃:“葉先生,談?wù)勀绢^,可解決不了問題。唐小姐執(zhí)掌的蘇氏集團,市值上萬億,每天面對的,都是真金白銀的廝殺。”
葉遠終于抬起了頭。
他看著宋博文,眼神平靜無波,像在看一個透明的玻璃器皿。
“你左邊的睪丸,有一個點狀強回聲鈣化灶,直徑大概三毫米。”
宋博文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雖然是良性,但你最近三個月,是不是總感覺腰酸,而且……力不從心?”
周圍瞬間一片死寂,連樂隊的音樂都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掐斷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宋博文的下半身。
宋博文的臉,刷的一下,從白轉(zhuǎn)紅,再從紅轉(zhuǎn)青,最后變成了豬肝色。這是他最大的秘密,看過無數(shù)私人醫(yī)生,都只說是腎虛,從沒人能說得如此精準!
“你……你胡說八道!”他惱羞成怒地低吼。
“哦?”葉遠微微挑眉,“那你昨晚吃的不是萬艾可,是維生素c?”
“噗——”
這一次,是唐宛如沒忍住,笑出了聲。她這一笑,如春風(fēng)化冰,眼波流轉(zhuǎn)間,帶著一絲狡黠和酣暢淋漓的快意。
“你!”宋博文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葉遠,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父親讓你來,是想求我治他的心悸。”葉遠的聲音依舊平淡,卻像一把重錘,砸在宋博文的心口,“你在這里浪費我的時間,是想讓他早點死嗎?”
話音落下,全場鴉雀無聲。
宋博文如遭雷擊,呆立當場,臉上一絲血色也無。
嚴景山冷著臉走了過來,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對不遠處的管家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