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丞路遠入內,見蕭柳欽在,小跑到了跟前。
“已大致問過了,記一下這位先生的住處,余下的,讓我的人跟你們走一趟,已經問過了?!?/p>
“多謝蕭大人,實在是城南還有一樁案子,絆住了腳,戶部錢大人家中失火,錢大人一子兩女皆葬身火海,錢夫人受不了這刺激,精神也有些……”
路遠說著,嘆了口氣。
兩位朝臣家中接連出事,想也知道,明天的早朝上皇帝會是何等震怒。
蕭柳欽無意摻合其中,拍拍路遠的肩,率先離去。
果然。
次日一早,皇帝龍顏大怒。
滿朝文武無人敢言,偌大的宮殿落針可聞。
“怎么,都啞巴了不成?”
皇帝起身,腳步聲落在眾人耳中,就像是倒計時一般。
“京兆府?”
“大理寺?”
“巡防營?”
皇帝每叫出一個,就跪倒一片。
“朕問你們話,都聽不見嗎?”
“下官、下官……”
京兆府尹瑟瑟發抖,一句囫圇話沒說出來,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鏘!
皇帝一把抽出身側周燼的佩劍,目光森冷地看著其余人。
“既然說不出話,那就不必再開口?!?/p>
此刻,眾人才想起。
這位是年少親征,一舉讓鄰國安分至今的君王。
而不是什么守成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