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柳欽可不是毒舌之人,這位張大人有些說法啊。
這般想著,趙蓉兒慢悠悠喝了口茶。
外間,對話還在繼續。
“張大人說笑了,您那日赴宴,醉酒之后可謂是酣暢淋漓,我等蠅營狗茍之輩,實在驚惶啊。”
蕭柳欽嘴上說著害怕,那語氣就好像在問:“你怕不怕?”
張德林此番上原本就是有事相求,聞言緊張得掌心直冒汗。
“下官酒后失言、酒后失言,蕭大人,此番事畢,下官在福云樓設宴,給您賠罪。”
“心意領了,只是張大人也知道我如今奉陛下之命辦事,若是跟大人走的近了,引起些什么風言風語,傳到陛下耳中成了大人心虛……”
蕭柳欽好整以暇,視線落在張德林身上。
張德林一激靈,幾乎是從椅子上跳起來的。
“瞧我,只是一門心思想著自己沒摻和這些,想早些解釋清楚,倒忘了人言可畏。”
他一邊說著,從袖子里掏出什么就要往桌上放。
咚!
蕭柳欽指節敲在桌面上。
“張大人,可想清楚了?”
張德林的東西還在手里捏著。
被蕭柳欽這樣一問,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吳叔,送客。”
蕭柳欽卻是端起桌上杯盞,沒了再說的意思。
半晌,腳步聲徹底遠去,趙蓉兒才從里間出來。
“這位張大人是?”
蕭柳欽似笑非笑,“怕是有人推出來投石問路,既然開了口子,我就拿他來開刀。”
這事情牽連甚廣,雖說檢舉信中已經給出名單,可畢竟無緣無故,只因為一封不知來路的東西就徹查,難保不會讓人寒心。
張德林就是有人遞上來的筏子。
暗衛隨著張德林潛入宅邸,當天夜里,三尺見方的箱子就抬到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