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個人,還釘在原地。
王建國是徹底被那朵血色小花,抽走了魂。
孫教授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不可能……這不科學(xué)……這絕對是障眼法……血液凝固異常……”
姜芷收回銀針,用一塊干凈的布,擦拭著針身。
“胡鬧!簡直是胡鬧!”
孫教授終于從巨大的沖擊中回過神,他指著姜芷,聲色俱厲。
“人命關(guān)天!你們居然信一個黃毛丫頭搞封建迷信!這是在謀殺!”
“孫教授!”王建國忍不了。
“事實都擺在您眼前了!那朵血花您是沒看見,還是不想承認(rèn)?”
“都這個時候了,您還抱著那幾本西醫(yī)的破書不放嗎?人命關(guān)天!您那套理論,能救命嗎?!”
“你……你……”
孫教授氣得嘴唇發(fā)紫,指著王建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一輩子站在醫(yī)學(xué)金字塔尖,受人敬仰,何曾被一個晚輩,如此當(dāng)面頂撞?
“行了。”
“現(xiàn)在不是爭吵的時候。”
姜芷淡淡開口。
“人,我能救。”
“但是,還差一味藥引。”
“什……什么藥引?”地中海干部三步并作兩步?jīng)_過來,連忙追問,“上天入地,我們都給您找來!”
“毒蛇出沒之處,七步之內(nèi),必有解藥。”姜芷解釋,“這‘鬼聞香’也一樣,解藥,就在它毒源的身上。”
“把病人從黑風(fēng)嶺帶回來的所有東西,都拿過來給我。”
命令一下,沒人再有異議。
很快,一個貼著封條的大木箱,被兩個警衛(wèi)員小心翼翼地抬了過來。
箱子打開,里面盡是些石頭、土壤樣本和干枯的植物葉子。
眾人眼中剛剛?cè)计鸬南M查g又黯淡了下去。
孫教授嘴角冷笑,正準(zhǔn)備開口嘲諷兩句。
姜芷已經(jīng)蹲下身,在箱子里翻找起來。
最終,她的手指停在了一塊巴掌大小,毫不起眼的干枯樹皮上。
那樹皮呈灰褐色,表面布滿裂紋,跟柴火堆里撿來的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