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大門緩緩打開。
兵部尚書陳尚林一身常服,面色平靜,不急不徐走了出來。
他掃了一眼門的陣勢,眉頭微蹙,疑惑詢問:
“鎮國公,何事如此興師動眾,圍困本官府邸,恐于法不合吧?”
“少給老夫裝蒜。”
劉驁怒吼一聲,一枚玉佩精準地砸在陳尚林腳下,
“這是不是你家那小畜生的東西?”
陳尚林低頭一看,瞳孔驟然一縮。
那玉佩的形制、紋路,正是兒子陳子昂貼身之物。
他心頭一緊,強烈的不安襲來,但面上依舊維持著鎮定。
“這…確是犬子之物”
啪!
話音未落,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陳尚林臉上。
力道之大,讓這位兵部尚書一個趔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
“知道就好!”
劉驁須發皆張,眼中怒火幾乎要噴出來:
“讓這小畜生立刻滾出來,老夫倒要問問,是誰給他的狗膽,敢綁老夫的孫女?!上次打斷他的狗腿看來是太輕了,若是萌萌少了一根頭發,老夫今日就是拼著被陛下治罪,也要親手砍了他。”
陳尚林捂著臉,眼中閃過一絲森寒。
心思電轉:子昂雖然混賬,但絕無可能蠢到去綁鎮國公的孫女。
如此簡單的栽贓嫁禍,這老匹夫看不明白?
陳尚林聲音帶著急切:
““鎮國公息怒,此事定有誤會,犬子雖頑劣,但絕無此等潑天膽量,這玉佩…恐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國公爺切勿受奸人利用……”
“嫁禍?”
劉驁厲聲打斷,他當然也想過這種可能,但此刻孫女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哪有心思和時間去慢慢調查?
他只能選擇寧殺錯,不放過。
“老夫沒工夫聽你狡辯,馬上讓陳子昂滾出來,否則,休怪老夫不念同朝之誼。”
陳尚林知道劉驁的秉性,此刻怕是解釋無用。
便對癱在地上的管家喝道:
“還不快去叫少爺出來!”
管家連滾爬爬地沖進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