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抓安安,是因為她不在乎安安。
什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都是帝王安撫人心的假話。
“太上皇呢?”南姻問。
“陛下說外頭不安全,讓太上皇也留在皇宮了。”
南姻的呼吸一窒。
一股惡心感襲上心頭。
頭頂落下一片陰影,將她嬌弱的身子全然籠罩。
南姻回頭,看著居高臨下審視著自己的霍鄞州。
她抿唇,想要說什么。
“你是明王妃,端起你的儀態。”霍鄞州抬手,指尖落在她的鬢邊,將她散亂的鬢發挽到耳后,動作溫柔,似是愛極了她……
只有南姻,覺得諷刺!
“你早就知道……”南姻抬手揮開霍鄞州的手。
霍鄞州靠近她,看著她依舊后退,他面色的神色冷淡下來:“我說話,你不會聽。”
“只要我不理會你,小芙兒就沒事!”南姻知道,霍鄞州來是為了讓她醫治。
霍鄞州斂眉一笑:“是變了,但依舊不夠聰明。”
南姻的面色一僵。
霍鄞州已經將她逼到了墻邊,拉起她的手,貼到自己額頭:“你有沒有想過,我根本就沒有染上天花。這你要怎么跟皇帝解釋,怎么平息他的疑心,嗯?救苦救難的南大夫。”
觸手溫涼,身上也沒出疹。
這……怎么可能!
南姻的手微微一抖,霍鄞州垂眸睨了一眼,握緊她的指尖:“別抖,你不是說了嗎,我命硬。”
“是你命賤!”南姻目光一厲。
霍鄞州不氣反笑:“是賤。”
“所以九歲那年,我被送往軍營的路上,也爆發了天花病疫,領軍的將領不敢上報,把得病的人全部扔到萬人坑,準備燒死。我推開尸體,推開得病的人,爬了出來。找了草藥吃,在沒人的林子,躲著隨時出沒的野獸豺狼,挨了好幾天,天花退了,燒退了,我又能活下來了。”
“命賤,也有命賤的好處。跟你,一樣。”
南姻的臉色一沉。
但也知道了
霍鄞州這是得過天花,挨過來了,身體有了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