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盡管我認識張道陵的時間不算太長,但對他的感激,始終都刻在骨子里的。
這也是我拼盡全力救他的重要原因。
如今總算要再見面了,我變得激動起來,充滿期待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內(nèi)院。
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幾分鐘后,張道陵是坐在輪椅上被人推出來的。
“師父!”
我再也無法控制激動的情緒,忘記傷口的疼痛,直接跳下武臺朝張道陵沖了過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越來越覺得張道陵的狀況有些奇怪,坐在輪椅上絲毫未動,眼神渙散,像個活死人!
“師父,你怎么了?”只是一瞬間,我全身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盡管我已經(jīng)喊得很大聲,但張道陵卻絲毫沒有反應(yīng),雙腳踩著踏板,雙手癱軟地放在大腿上,我沖上去一把握住張道陵的手,“師父,你怎么了,我是陸遠啊,你不認識我了嗎?師父……”
就在我捏住張道陵的手時,才錯愕地發(fā)現(xiàn)他的手冰涼,并且耷拉著,忍不住低頭一看,只見張道陵雙手手腕處都有一道凸起的疤痕。
像是被利器所傷,并且沒有得到及時的醫(yī)治,所以才出現(xiàn)凸起的疤痕。
“師父,你說話啊,你到底怎么了?”我拼命搖晃張道陵的手,動作幅度太大,以至于他的雙腳也從踏板上滑落,竟然和雙手如出一轍,毫無知覺。
我深吸口氣,緩緩卷起張道陵的褲管一看,腳跟上方,竟然也有兩條凸起的疤痕!
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張道陵的手腳筋,似乎已經(jīng)被人挑斷!
一瞬之間,怒火帶動腎上腺素飆升,整個人都顫抖起來,扯著嗓子怒喝道:“古云,石顏荷,你們到底對我?guī)煾缸隽耸裁矗 ?/p>
這時候,夏半煙和莫莊主幾人也匆匆走過來,莫莊主見多識廣,先是看了眼張道陵的手腳,瞳孔逐漸收縮,頓了幾秒,莫莊主又掰開張道陵的嘴看了一眼,饒是莫莊主這樣的粗獷大漢,也是不忍直視,低聲對侯爺說道:“張道陵的手腳筋盡被挑斷,連舌頭也被割掉了……”
雖然莫莊主的聲音很小,但我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一瞬間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石化。
“陸遠,你……沒事吧?”夏半煙看到我臉色很差,急忙走過來扶著我說:“無論如何,你都要堅強一點……”
手腳筋被挑斷,張道陵就等同于一個廢人。
舌頭被割掉,張道陵就成了一個啞巴。
我也想堅強,可堅強何來,只有崩潰的感覺。
我一把推開夏半煙,沖過去將張道陵緊緊地摟在懷里,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此刻,我雙眼潮濕,視線變得模糊。
幾秒后,情緒徹底失控,終于忍不住哭出聲,“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