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大罵他沒人性、是個畜生、不會有好下場。
他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動動手指。
兩旁的金吾衛(wèi)就領命抹了那些人的脖子。
我退后兩步。
謝昭扶住我的肩膀,擔憂地看著我。
“你愿意跟他過這種日子嗎?被人咒罵、被人記恨?”
“我們一起長大,這么多年的情分,我真的不愿意看你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
“玉瑤,”他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你放心,我不會撇下你的。等玉姝進門后,我給你在外面置所小宅子。按你喜歡的樣子布置,院子里挖個小池塘,里面種上荷花。”
我努力想了很久,終于想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要把我藏起來?”
他拉起我的手,循循善誘,“不是藏起來。乖玉瑤,我把你養(yǎng)在外面,玉姝就不會知道。我們才能好好過日子,不被別人打擾啊。”
我不要。
我才不過偷偷摸摸的日子。
我急著把手抽出來,他卻死攥著不放。
我生氣了,用力踩了他一腳。
他吃痛地放開手,“你真是不識好歹,有你后悔的時候!”
謝昭拂袖而去。
我沒有走,而是站在巷子口,看了好一會兒。
直到那所大宅里再也沒有聲響,門口的石獅子都染得紅彤彤的。
一直背對著我的蕭安,終于肯轉身面對我。
“看了這么久,都看清楚了吧?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他站在那兒,任夕陽的余暉落在身上。
捏在玉骨扇上的關節(jié)泛白。
聲音還是一貫的冷漠,但表情卻透著莫名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