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棋眉梢微挑,黑眸深邃,看不出喜怒:“說。”
喬四安深吸一口氣,竟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從懷中取出一個素白的小瓷瓶,高高舉過頭頂。
“妾身要舉報!有人心懷叵測,欲在王妃與王爺的合巹酒中下藥,破壞王府安寧!”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賓客們的議論聲嗡嗡作響。
慕懷初心中微動,看向喬四安的眼神多了一絲探究。
這才是李元棋說的,第三份大禮?
魏嫣的臉色則“唰”地一下,血色盡褪,身體控制不住地搖晃起來。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她厲聲尖叫,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格外尖厲。
喬四安卻不看她,只對李元棋道:“此物,是妾身從魏側妃的貼身丫鬟春桃房中搜出。春桃已經承認,受魏側妃指使,欲將此物下入合巹酒中,讓王妃在大喜之日……顏面盡失。”
她頓了頓,聲音更低,“此藥名為‘軟筋散’,雖不傷性命,卻能讓人渾身無力,在洞房花燭夜,實在是……其心可誅!”
滿場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樣,齊刷刷地射向魏嫣。
魏嫣渾身抖如篩糠,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辯解不出來。
“我……我沒有……是她陷害我……”
李元棋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如同暴雨將至。
他一步步走到魏嫣面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
“魏氏。”
他的聲音冷得能凍結血液。
“你好大的膽子。”
魏嫣雙腿一軟,徹底癱跪在地,泣不成聲:“王爺饒命!妾身是冤枉的!是她!是喬四安!她才是靖川派來的奸細,她想害我,挑撥王府……”
“證據確鑿,還敢狡辯?”
李元棋冷笑一聲,眼中再無半分憐憫。
“來人!”
侍衛應聲而入。
“將魏氏拖下去,禁足于清秋院,徹查其所有黨羽,一并處置!”
“是!”
侍衛上前,像拖一條死狗一樣,將拼命掙扎哭喊的魏嫣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