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懷初身子不穩(wěn),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著前方撲去。
下一瞬,她便直直撞進(jìn)了李元棋的懷里。
溫?zé)岬暮粑M數(shù)噴灑在他堅實的胸膛。
那股獨屬于她的、清洌的茉莉花香氣,瞬間將他徹底包圍,攻城略地。
李元棋的身體驀地一僵。
他的喉結(jié)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了一下,連聲音都變得沙啞。
“小初兒……”
“咳!咳咳!”
車夫恰到好處的咳嗽聲,清晰地從車外傳來。
“王爺,慕府到了!”
慕懷初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猛地從他懷中彈開,一張俏臉已經(jīng)紅得能滴出血來。
“我……我先回去了!”
她丟下這句話,便像逃一樣匆匆跳下馬車,連頭都不敢回。
李元棋看著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奈地?fù)u了搖頭。
眼底深處,卻滿是化不開的寵溺笑意。
次日,辰時。
巍峨的宮門之前,慕懷初停下腳步,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整理好衣裙上并不存在的褶皺,邁步走向那座金碧輝煌,實則吞噬人心的牢籠。
鳳儀宮內(nèi),晨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光潔如鏡的地面投下斑駁的光影。
皇后魏姚端坐在軟榻上,一身明黃宮裝,頭頂?shù)镍P冠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
她看見慕懷初進(jìn)來,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慕姑娘來得倒是準(zhǔn)時。”
慕懷初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個大禮:“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起來吧。”魏姚懶洋洋地?fù)]了揮手,姿態(tài)雍容,“本宮昨夜想了想,既然你要在宮中陪伴本宮,總不能整日無所事事。”
她輕輕拍了拍手。
立刻有宮女端上來一套精美的文房四寶,還有一本厚厚的書冊。
“聽聞慕姑娘是太傅之女,家學(xué)淵源,想必學(xué)識不凡。”魏姚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不如就將這本《女戒》抄寫一遍,也好讓本宮看看你的字如何。”
慕懷初看著那本《女戒》,心中冷笑。
又是這種陳腐不堪的手段,想借此警告她要恪守婦道,安守本分么?
真是毫無新意。
“怎么?”魏姚見她垂眸不語,眉頭微挑,“莫非慕姑娘覺得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