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棋抱著慕懷初,穩步走到慕家馬車旁。
他低下頭,聲音輕得像羽毛拂過心尖,帶著濃得化不開的心疼。
“小初兒,疼嗎?”
慕懷初靠在他溫暖堅實的懷抱里,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仿佛找到了一個可以暫時卸下防備的港灣。
“不疼了。”
她輕聲回答,尾音里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嬌憨。
只這兩個字,便瞬間撫平了李元棋心中翻涌的戾氣。
他低頭,一個珍而重之的吻,輕輕落在她的額頭。
“以后,不許再這么沖動。”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后怕的沙啞。
“就算是為阿裕,也要先護好自己,聽到沒有?”
一股暖流淌過心間,慕懷初乖順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慕家馬車上,慕景和蘇蘅立刻圍了上來。
“初兒,你沒事吧?”
蘇蘅眼圈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心疼地看著女兒蒼白如紙的臉。
“今日在宮中,實在是太險了!”
慕景的臉色依舊鐵青,顯然還在為白日之事震怒。
“那個魏嫣,好一副蛇蝎心腸!”
慕恒裕則坐在榻邊,小心翼翼地握著姐姐微涼的手。
“姐姐,都怪我……若不是為了護我……”
“胡說什么呢?”
慕懷初抽出手,轉而輕撫弟弟的頭發,溫聲安慰。
“你是我弟弟,我護著你,天經地義。”
一家人圍坐著,復盤著今日宮宴的種種兇險。
“陛下與皇后的心思,未免太過狠毒。”蘇蘅仍舊憂心忡忡。
“那藥浴,分明就是個圈套,要引大臣們失言,好尋個由頭治罪!”
慕景沉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