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放重又將人按了回去,手掌墊在格子言腦后,“別回去,我伸舌頭,我伸還不行?”
看見格子言眼睛驀地瞪開,匡放忍不住笑,笑完,他用比第一次要輕的力道吻上格子言。
唇剛貼上時,他就將舌尖伸出,不太熟練地舔著格子言的唇縫,明明被舔的是嘴唇,格子言卻不由自主地將腳趾蜷縮了起來。
既然已經說開了,談上了,格子言沒跟匡放扭捏,他將齒關微微打開,蹲守在外面的那條舌立馬就擠進了格子言的嘴里。
匡放也從溫吞猛然變成了疾風驟雨,他將格子言的下頜高高地捧起來,齒關張開的那點空他顯窄,不過癮,掐著下巴迫使格子言將嘴張得更多,將自己整根舌頭都塞進去攪弄著。
格子言閉不上嘴,下頜被掐得生疼,甚至隱隱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快被匡放給連根拔起了。
他眼淚順著眼角滑下來,唾液也順著嘴角往外滲。
匡放余光瞥見,偏著頭,將淌下去的唾液從下往上,直接舔到了他自己嘴里。
他目不轉睛地望著格子言,觀察著對方每一秒的反應。
格子言被他望得臉赤紅,深吸一口氣,開口時,聲音嘶啞,“能回去了嗎?”
匡放把人扶起來,拍掉他身上的塵土。
“沒事,我回去洗澡換套衣服就可以了?!备褡友宰叩铰飞?,他還有些腿軟,走時差點跪倒在地上,又堪堪穩住了身形。
幸好天黑,路燈又昏朦,匡放壓根沒注意到。
“那我們,這就算是談戀愛了?”回去的路上,匡放忍不住詢問道。
匡放此時此刻的心飄飄然的,發酸也發漲,好像在一瞬間,就被甜膩的蜂蜜給填充得滿滿當當,甜得醉人。
格子言嗯了一聲,“算吧?!?/p>
匡放抬手將差點打到格子言腦袋的一根樹枝給擋開,“那你對我,有那個意思,是什么時候的事兒?”
走了一段路。
“發現你有喜歡的人的時候?!?/p>
“?”匡放疑惑,“你什么時候知道我有喜歡的人的?”
格子言扭頭,將眼微微抬起,看著男生耳垂上還戴著的耳釘,只不過這回從銀色換成了黑色,一個小方塊兒,和銀色一樣襯匡放。
“你打這么耳釘的時候?!?/p>
“不是,”匡放摸了摸耳垂上的釘子,“我這是因為你才打的?!?/p>
“沒看出來。”格子言在聽見匡放說耳釘為了他才打的時,臉更熱,略有點臊人。
匡放:“你都能看出我有喜歡的人,看不出我喜歡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