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許若歡并不認為宣城的陰物能夠達到將級,但是,我卻不愿意去冒這個險。
我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剛才那一通數落能讓盧乘再猶豫上一段時間,起碼,拖到紀長騰空降小組查出眉目再說。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
我回到酒店之后,只要發現盧乘他們過來,馬上就躲,絕不給他們找到我的機會。
第三天早上,我剛一睡醒,就聽見外面傳來三下敲門聲。那是我給了服務員小費之后,跟他約定的暗號——連敲三下就代表盧乘來了。
我剛想出門,就聽見服務員在門口大聲說道:“這位先生,沒有顧客的允許,我們不能隨便打開房間。”
“我是警察,這是搜查令!你再不開門,就是阻撓執法!”
盧乘真的急了,從他的聲音里,我明顯能聽出怒意。
我立刻一開窗戶,從三樓跳了下去。我這邊剛一落地,就聽見盧乘在我身后喊道:“李天生,你等一下!”
我一刻沒停地沖到后院墻下,伸手抓住墻頭,翻身跳到了外面。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竟然會被一個保鏢給堵在酒店后面的胡同里。
對方看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老板想見你。”
之后我也是才知道這是梁家的保鏢,放在平時,我肯定回上一句“你們老板是誰”。
可是現在盧乘正在酒店里到處找我,我再跟他糾纏下去,說不定就會被盧乘找到,干脆一頭鉆進對方車里,溜之大吉。
那人把我帶到梁偉頤的書房之后,就自覺地退到了門外,順手關上了房門。
臉色略顯陰沉的梁偉頤看了我半天才說道:“要來一支雪茄嗎?”
“我抽不慣?!蔽易约狐c起一支煙之后,梁偉頤也點上雪茄狠狠吸了兩口,說道:“我想讓你做我的女婿!”
我頓時懵了:“你特意找我來,就是為了跟我開玩笑?這有意思嗎?”
那人把我帶到梁偉頤的書房后,便輕手輕腳地退到門外。
門把轉動時發出細不可聞的“咔嗒”聲,像是給這間屋子上了道鎖。
這種沉默持續了足足半支煙的功夫,兩梁偉頤才終于開口。
“要來一支雪茄嗎?”
“我抽不慣?!?/p>
我摸出煙盒時,手指碰到了內里的錫紙,發出細碎的聲響。
我瞥見他眼角的皺紋微微動了動,像是在權衡什么,他用剪子利落剪開茄帽,火柴劃亮的光暈在他臉上明明滅滅。
深吸兩口后,他吐出的煙圈慢悠悠地說道:“我想讓你做我的女婿。”
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可捏著雪茄的手指卻驟然收緊。
我嘴里的煙差點掉下來:“你特意找我來,就是為了跟我開玩笑?”
“這有意思嗎?”我又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