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為了個女人忤逆不孝,我今日就要清理門戶!”吳王并不是說著玩玩的,而是命人給吳王世子動家法。
吳王世子早就被吳王的一巴掌給抽懵了,直到被人按在長凳上,才發(fā)覺這是要倒大霉了。他剛想叫,卻被人用軟巾堵了嘴巴,導致疼的時候也叫不出來。
吳王眼睛都不眨一下,只看著兩個膀大腰圓的下人開始用棒子輪流打吳王世子的腰臀,不過五六下,吳王世子就滿頭大汗地暈了過去。吳王雖沒喊停,可棒打世子的兩個大漢卻是不敢用真功夫了。要知道吳王世子是吳王唯一的兒子,若吳王世子真有個好歹,吳王又追悔莫及,那他們兩個定是沒有退路了。
又打到十下,兩個壯漢開始埋怨去吳王妃那里報信的人為什么還沒動靜了。不只這兩人,吳王那里也納悶氣恨的很,這女人傲的連兒子都不顧了。是啊,一起生活了幾十年,多少知道點老婆的脾氣,讓她低聲下氣,那是千年難見。用這招,著實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苦了自己做黑臉。娘家都沒落了,居然還如此端架子。早晚有一天,他要徹底下她的威風,要她知道,如今她的冷淡,是多么愚蠢。待他江山如畫,美人多嬌,必定要她品嘗苦果。他倒是要看看,那時她還傲不傲的起來。
“行了,別打了,把他抬回去,嚴加看管!”吳王泄氣地道。畢竟現(xiàn)在只他一個兒子,真出了事,他都沒人傳遞香火。世子雖蠢頓,但到底是他的兒子,是他的親骨肉,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眾人要用春凳將血肉模糊的吳王世子抬走了臨行前,兩行刑的人低聲道:“看著嚇人,卻不過是皮外傷,根本沒有傷筋動骨?!?/p>
世子身邊的人哪里不知道這兩人在賣好,可愣是沒人給個好臉色,只冷笑道:“難不成還要小弟我給兩位哥哥打賞不成!”說完,眾人就擁著世子回了。
吳王妃得了信,只淡淡笑笑,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嘲諷,還帶著無盡的深意。
……
群芳殿中靜謐無聲,只麗姐兒的房里時不時傳出笑鬧之聲,歡快的氣氛很感染人。可除了麗姐兒和青杏,碧草,群芳殿中的其他人沒有一個能笑的出來。
“徐家小姐已然巴結(jié)上了公主,怎的也不讓小姐跟著沾光。”說話的是吳書玉的貼身丫鬟。
“你若再胡說,就去宮嬤嬤那里領十板子。”吳書玉纖細的手指撫在光潔的書頁上,好似一朵盛開的玉蘭花。
“小姐……”那丫鬟有些委屈地道。
“徐家小姐與我也不過幾面之緣,說過的話加起來都不過百句。本就不是至交,人家憑什么提攜我。”吳書玉雖如此說,心里卻有點不舒服。
她倒不是不舒服麗姐兒與公主交好,卻沒叫上她湊趣,而是覺得麗姐兒此人口口聲聲潔身自好,行事卻大不相同。這才幾天,居然把皇后娘娘的命根子給巴結(jié)好了,如今大公主口口聲聲“姐姐”叫的親熱,嬌嫩的聲音格外刺耳。
“不過是巴結(jié)上了大公主,虧她如此招搖。”姚雅娘很不屑。
“要不小姐您尋個借口過去?”姚雅娘身邊的丫鬟出主意。
“本小姐是讀書人家出身,可不是那軟骨頭的,出身書香門第,卻一點節(jié)操都沒有,竟巴結(jié)著貴人,行小人之事。怎么,你也想我跟她似的?”姚雅娘眉毛一挑,顯得很生氣。
“奴婢不敢?!蹦茄诀哒\恐誠恐的,大氣都不敢出。
“她可真是好命,我是萬般敵不過她的?!编嵜魞鹤月牭絽峭跏雷舆M宮討要她做侍妾后,心急如焚,好容易給吳王妃遞了信,卻遲遲不見消息,心早涼了半截,猜到了結(jié)果。
“小姐不必如此憂心,事情還沒到最后一步。”說話的丫鬟是自小跟著鄭敏兒,與鄭敏兒最親近。
“是,不錯,還沒到最后一步?!编嵜魞涸緹o神的雙眸突然乍現(xiàn)出一道光彩,素手成拳,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
“這徐麗人到底什么來頭?眾人都說她是鄉(xiāng)下人,她自己也這么說,難不成是我忽略了什么?”劉子妤越想越焦躁。
她恐怕是這些秀女中與徐麗人關(guān)系最惡劣的人,她現(xiàn)在迫切地希望徐麗人倒大霉,否則她就是最倒霉的那個。誰知道那徐麗人會不會對她暗中使絆子???
“聽聞徐小姐的姑母是沐恩伯夫人?!蹦茄诀呦肓税胩斓馈?/p>
“這我早知道了?!眲⒆渔ゲ荒蜔┑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