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很感動,也很害怕。
母親去世后,父親又娶了新的女人,這種財閥家族內部的傾軋是普通家庭所難以想象的,自己只是下意識地想要保護這個一母同胞的弟弟,沒想到有一天那個在母親去世后只會哭的小孩子也長大了。
當然,她更清楚門外的男孩有多么執拗的性格。
為了防止對方真的再去找父親,木村明菜輕輕啜泣了兩聲,哽咽地說道,“是父親讓我在家里避避風頭的”
“為什么?”男孩下意識的問,旋即又冷哼了一聲。
財閥家族的臉面嗎?
木村明菜急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因為因為那些人是裁決司的天人貴族,父親和對方交涉過了,我們的警視廳無權逮捕裁決司的人裁決司說會‘內部處理’。”
聽到木村明菜的話,男孩頓時身體一僵。
裁決司的天人貴族?
曾幾何時,年幼的他從電視上看到裁決司執行隊那讓人敬畏的黑袍時還覺得那很帥氣,可沒想到有一天他卻親身感受到了這種敬畏。
“內部處理?”男孩皺著眉頭。
木村明菜痛苦地帶著哭腔說道,“別問了阿拓求求你別問了就像父親說的那樣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就就讓它過去吧。”
門外安靜了幾秒后,男孩的聲音自言自語般響起,“不會過去的,沒有人能欺負你,我會讓該死的人付出代價。”
“我保證一定。”說完這句話后,門外就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音。
剛剛的一切都仿佛是幻覺一樣,但門里的木村明菜知道這不是幻覺。
女孩背靠著門癱坐在地上嗚嗚的哽咽著,心里有些難過,又有些感動
那種感覺像是你被人殘忍的傷害后,全世界都說“這沒什么大不了的”,連你自己都試圖說服自己“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有人卻說那些人該死。
哪怕你知道這并不現實,可你的內心依舊會很溫暖。
女孩這樣想著
一個月后,女孩依舊沒能去學校,她的尸體被發現在了臥室里。
服藥zisha。
一年后,裁決司的黑袍執行小隊在一場深夜執勤中全滅。
同樣是服藥而死,藥物不明,死狀極為凄慘,在那一年引起了極大的轟動,甚至讓裁決司進行了一輪新東京全城“戒嚴”行動。
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阿拓,你是一個很固執的人呢,那樣會容易交不到朋友喔,以后要經常露出笑容,大家才會愿意了解你。”
“我知道的,姐姐。”
“阿拓,原來死亡并不讓人恐懼,讓人恐懼的是這個世界很快就會遺忘了你,如果我死去你會一直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