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木村白拓的臉上卻是露出的饒有興趣的神色。
在新東京果實能力研究所也有一份工作的他,對于那個戴著暗金色蜻蜓面具的男人充滿了好奇。
木村白拓甚至曾經有過懷疑,對方身上所展現出的種種能力,或許就是來自于他所發明的能力果實。
但能力果實極不穩定,否則也不會在流入黑市后被無數賭徒稱為“惡魔果實”。
如果說吃一枚活下來的概率是萬分之一,那么倘若對方吃下兩枚還能活來下就是億分之一的極小概率事件。
在思維邏輯嚴謹的木村白拓腦海中,極小概率事件,就等于不可能事件。
當然,如果對方真的是他猜測的那樣,通過能力果實來獲取能力,那么唯一可以找到的解釋——就是對方體內出現了某種抗體,阻礙或者一定程度緩解能力果實進入人體后發生的那一番毀天滅地的變化
對面,看到眼前這個神態溫和的青年居然有些走神。
東森河谷眼角不由抽搐了一下,因憤怒漲紅的額頭泛起一根青筋,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悶吼道:
“他們是死了!死在了和之國!你應該比我更了解那些該死的天人和裁決司!他們會發飆的!那我們和裁決司的合作怎么辦?”
“發飆?合作?”
木村白拓愣了下,旋即視線落在了坐在明亮的內閣總理大臣辦公桌后面這個國家最有權力的位置上的男人身上。
今天對方穿著一身剪裁得體、質感昂貴的西裝,頭發和胡須看上去每天早起都有專人精心打理,如今已經完全看不出這個男人當年還潦倒街頭,為了生計當過收銀員、修理工和搬家工人。
“您或許忘記了。”
木村白拓看了眼背對著他們的高木慎,并沒有顧忌這個新東京警視廳的本部長的存在。
對方早在很多年前就加入了他們這個隱秘的小群體,只是或許因為年歲大了的緣故,很少發出什么聲音。
此時此刻,木村白拓微微低垂眼瞼,像是在對東森河谷說,又像是在提醒緘口不言的高木慎。
“我們,可從來不是什么溫和的改革派啊。”
聽到木村白拓逐漸失去溫度的平靜的聲音,內閣總理大臣東森河谷頓時不由微微一怔。
他看了眼平靜坐在沙發上的第三偵查組組長木村白拓,又看了眼背對著他身姿筆挺的高木慎,xiong腔中的憤怒忽然一下子消失了,無聲了嘆了一口氣。
罷了
現在他只能暗自祈禱,昨晚的事件被控制在可控的范圍內,裁決司哪怕發飆最不好不要波及到整個和之國就好了。
莫名地,內閣總理大臣東森河谷的腦海中又回想起了那個安靜的蜻蜓面具的身影。
說實話,當東森河谷沒有贏得這次大選還是一個深受民眾喜愛的“草根議員”時,他對那個自稱“新東京風紀委員”行使著“興趣使然的正義”的神秘強者,心底還有些好感和敬佩的。
但自從成為了內閣總理大臣之后,不知道從什么開始,他愈發厭惡那個所謂的“新東京風紀委員”了,基本上將對方劃到了危險恐怖分子的行列。
再到如今,東森河谷此時的內心是真希望有人能夠抓住那個該死的家伙,或者干脆死在裁決司的手中就好了。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