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的一個人,在眼前這個男人口中卻是“無法成為真正的強者”
難道八階還不夠強嗎?
胡佛柯里昂似乎是看出了對方的心中所想,笑著搖了搖頭道,“八階和八階之間也有著巨大的鴻溝啊,裁決司的第六裁決使和第五裁決同樣是八階,可他們卻早已成為s級裁決使,而那個家伙那么多年只能成為那個老家伙手里的屠刀嘖嘖,或許這也算是他存在于裁決司的價值吧。”
聽到胡佛柯里昂的話,巴特家的老六有心想要反駁什么。
然而他想起這個男人那毒辣的眼光,很多西海上初出茅廬的年輕海賊都以得到這個男人的“一句評語”為榮,即便在天人九大家的父輩那一代人眼里對此也是稱贊有加。
于是巴特家老六張了張嘴,終究頹然地低下了頭,什么話都沒有說。
不料下一秒,眼前這個男人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如同驚雷般在他耳邊炸響,天狐巴特家的老六瞬間一下子抬起了頭,十分警惕地注視著對方。
“我聽說”
“你們家的老七也去了和之國”
“嘖他是在調查異魔邊界嗎?”
盡管第七裁決使的死亡在某個破門而出后傲居海上、笑看世間風云的男人眼中,并不是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然而在今天晚上。
八點四十分。
同樣的時間,不同的地點。
和之國。
新東京天空樹腳下。
當在這雨夜收到通知后匆忙出警的第三偵查組和特殊急襲隊的警視廳人員在第一番隊隊長冢田正的帶領下,終于趕到事發現場的時候
霎時間,所有人都被眼前密密麻麻胡亂堆疊在步行街角落的人類尸體,和路邊下水道口大雨都沖刷不盡的血水震駭得一陣頭皮發麻。
而當他們終于從那尸山血海中走出后,在凄冷的夜雨中沿著步行街轉過一條街的拐角后如果說剛剛他們經歷的是地獄,那么眼前的的這條街就是最為狂暴的拆遷現場。
“像是三艘戰船并排擠進了這條并不寬敞的步行街中”,這是周圍媒體記者在今晚天空樹腳下的新聞簡訊中的描述片段。
整片街上的各種建筑和設施幾乎都變成了雨夜中一片黑茫茫的廢墟,街兩邊的路燈七扭八折地全部報廢,街道上的地面遍地裂痕,像是被某種遠古兇獸的利爪反復犁扒,露出了下面坑坑洼洼的黑色瀝青。
冰冷的夜雨中,駐新東京的裁決司黑袍執行隊的隊長和第三偵查組匯合后,裁決司的黑袍執行隊隊長毫不留情地對警視廳的出警效率吼出了無數近乎侮辱性的詞匯!
一番隊的隊長冢田正腦海中翻涌著剛剛看到的那些普通人橫七豎八的尸體,他那低著的腦袋忽然抬起,毫不留情地頂著對方的視線,聲音冰冷地自顧自說道,“的確,如果我們能早點來,那些人或許也不會死。”
黑袍執行隊的隊長目光陡然變得銳利了起來,“無視執行隊的警告公然襲擊裁決司執法人員,不會死?呵那些人無論怎么樣都該死!”
冢田正搖了搖頭,聲音生硬地說道,“該不該死,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算了,我會要求申請世界政府議院開啟仲裁!”
黑袍執行隊的隊長微微瞇了瞇眼,片刻后他忽然語氣輕蔑地說道,“我沒想到第三偵查組除了那頭老虎之外,居然還有你這樣的硬氣的人,希望你能一直硬氣下去,像那頭老虎一樣呵”
冢田正聞言頓時臉色一冷!
眼看現場的氣氛有些僵硬,一旁警視廳特殊急襲隊的隊長趕緊上來說道,“兩位都冷靜一點,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援助第七裁決使大人,我擔心再吵下去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