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前排,三一會的副會長平井奏蹙了蹙眉。
他看了眼鋼琴長椅上一動不動的鳳凰院輝夜,心中警惕了起來,不動聲色地將手伸入了衣兜中碰到了通訊警報器。
不料就在這時,臺上那個披著呢大衣的男人忽然轉過視線,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平井奏,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不會捧場的觀眾,
那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啊。”
坐在平井奏身后的是三一會的女書記員南日涼子,她平日里對三一會這位相貌帥氣、實力強勁、為人處世又令人如沐春風的副會長心中多有欽慕。
察覺到臺上那個男人詭異的低語后,她心中頓時咯噔一下,忍不住抬起手悄悄地捅了捅前面的平井奏想要提醒不要輕舉妄動。
不料她剛碰了下對方的衣服,平井奏就毫無預兆地“轉過了頭”。
是真正地轉過了頭。
驚雷般炸響的咔擦聲中!
只見平井奏坐姿依舊那般筆直地身朝著前方,腦袋卻陡然一百八十度轉了回來——那張干凈陽光的此刻卻十分驚悚地瞪著了背后的的南日涼子,眼中的瞳孔漸漸渙散,失去了往日那自信的高光
一只渾厚有力的大手,安靜地覆在平井奏的腦袋上,這只手的主人赫然是前一秒在站在臺上演奏完畢等待掌聲的蒂亞戈墨菲。
啊啊啊—!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驚悚畫面,南日涼子頓時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尖叫。
噓—!
蒂亞戈輕笑著抬起了食指。
驚恐無助的南日涼子趕緊一把捂住了嘴,瞪大通紅的眼眶中滿是淚花,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蒂亞戈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他抬起手緩緩地越過身前的平井奏,放在了南日涼子的腦門上。
“我說過,不會捧場的觀眾,可沒有什么存在的價值啊。”
話音落下!
咔擦一聲脆響!
馬尾在空氣中擺動了一圈。
毫無預兆地,南日涼子的腦袋也驀然一百八十度轉向了后方,臉上滿是淚痕未干的驚恐。
而她身前的雙手還維持著捂嘴的姿勢,只是此刻捂住的已經變成自己的后腦勺這荒誕驚悚的畫面簡直充滿了直戳人心的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