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宏仁未能聽清,問道:“什么輪回?”
鬼谷子心情不爽,冷聲道:“沒什么。”也轉向往冰刀林飛去。
季宏仁當即驚道:“我們真要跟進去?那寶船可堅持不了多久了。”
鬼谷子不答,已然進入了冰刀林中。季宏仁無奈至極,也只得尾隨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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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前行,亂流越是密集。
肖逸已然有了經驗,倒不覺得吃力,憑著強橫的心神感應,總能輕松避開亂流攻擊。
至于冰雀更是不將這些亂流放在心上,領先帶路,左行右拐,帶著肖逸繞開了許多亂流,并與鬼、季二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不過,好景不長,鬼、季便如那跗骨之蛆,不等他二人稍作休息,就又自后追了上來。
四人越行越深,待再也無法前行時,冰雀長嘯一聲,化作本體,護著肖逸一頭撲進了洪荒亂流之中。
之后,鬼谷子咒罵一聲,也祭出寶船,跟了上去。
季宏仁心中也是暗罵道:“都是瘋子!”硬著頭皮上了船。
一入亂流,時間仿佛放緩了一般,每時每秒都過得十分漫長。
一刻鐘后,冰雀被亂流攻擊的遍體鱗傷,氣息越來越弱。肖逸當即叫道:“我來開路。”率先沖出去,將中丹田的純陽之氣調出,化作一柄長劍,開山辟路,一往無前。
依靠攻擊劈開亂流,必須以極快的速度前行。是以,肖逸帶路之后,速度登時大增。
墜在后方的鬼、季二人見狀,更是大為惱怒。
這時,他們所乘的寶船已經破爛不堪,完全看不出其原來的樣子,隨時都可能葬身在這天地洪流之中。但是鬼谷子仍舊不死心,不僅沒有退出的打算,反而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季宏仁急道:“前輩,再追下去我們可回不去了。”
鬼谷子不答,只是死死地盯著肖逸和冰雀二人。由于亂流的空間錯位,二人的身影已經若隱若現,說不定隨時可能被亂流卷到其他地方去。
洪荒亂流脫離了九州天地,變數成倍增長。鬼谷子必須時刻以靈魂之力鎖住二人,方能保證追不錯方向。
季宏仁聽著寶船不斷傳來吱嘎的聲響,忍不住又道:“前輩何不暫時退去,等他們回到九州之后,再行堵截。”
鬼谷子卻搖頭道:“伯陽畫卷乃是伯陽老祖煉化的一件上古神物,頗有靈性,若非遇到有緣人,一般不會現身。它若是隱藏起來,你就是將天地翻個遍,也無法將其追到。而且,若是肖逸被認定為有緣人,得到了其中的融靈寶盒,我們就沒有機會了。”
季宏仁見識也是非凡,自然明白鬼谷子擔心之事,可是搖搖欲墜的寶船,實在令其擔心不已。他雖不懼生死,可是這等無意義地喪命,與輕生毫無分別,乃是儒家之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