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表面上看,肖逸只是一顰一笑而已,可是其內心,卻是大驚大喜,只覺得自己又發現了一片新天地。
這幾日來,雖盡情參悟五行之道,可畢竟全是憑空臆想,并未親身感受。正如那胖廚師所言,修習道法,不僅要參悟,還要體悟。
他順著石壁中陰陽流轉,真切地感受到了五行之氣。
五行之氣調陰陽。過去,他只知陰陽相生相克,但是陰陽互轉之時,頗有些生硬,不夠順暢。而此時,他才明白,陰陽互轉之間,產生五行之氣。五行是陰陽調換的過度,只要掌握了五行之道,無為真氣的運轉將更加流暢,威力也更加強大。他前段時間所悟的,無為真氣的變換形式,已偏近于五行之氣。
雜家之人只道肖逸在傾力破封,卻不知他在借著石壁中的五行運轉,在自身加以印證。
不覺又是五日過去,肖逸依舊是那般神態。尸倉干脆半日來一次,而呂尚卻有些坐不住,仍是時不時地過來。
荊州之地的外派人士愈來愈多,都向這衡陽山涌來。肖逸此時沉浸在五行運轉的天地中,卻不知雜家之人備受煎熬。
這日,尸倉忽然來到呂尚帳內,道:“門主,道家人來了。”
呂尚一驚,便淡然道:“該來的終究要來,不知來的是哪位真人?”這幾日,有尸倉忙里忙外,他也落的清閑,神態好轉,又恢復了一門之主的威嚴。
尸倉道:“只是來了五名二代弟子,以銘浩為首。”
呂尚奇道:“道家這是唱哪出戲?難道他們認為此地并非玄悟羽化之地,并不重視?”
尸倉道:“道家人一來便直接遞貼來拜山,我想道家不是不重視此事,只是局勢難明,又無合適人選,難以拿捏,就干脆派了幾名二代弟子來,以天下公道論之,做到不失顏面為止。”
呂尚道:“此話怎講?”
尸倉道:“以正常而論,道家聽聞發現了玄悟羽化之地,不論真假,都必然會義正言辭,大舉前來,杜絕諸派之人染指。可是,這之后,道家的路該怎么走,他們卻不得不考量。若是玄悟真的死了,道家再無絕頂高人,便再不是九州的執牛耳者,地位將一落千丈。此次,他若蠻橫過頭,惹惱了諸派,此后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而如果這洞府是假的,根本不是玄悟所留,那么他道家還可擺出一副事前已然知曉的姿態,昭告九州,玄悟仍然在世。這樣,道家的地位不僅不受影響,反而更加穩固。”
呂尚點點頭,道:“師弟分析的極是。”
尸倉道:“再者,如今的道家,已江河日下。道家看似強橫,其實是外強中干,在慢慢走下坡路。”
呂尚訝然道:“師弟何出此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