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a天王的府邸在山林之中,是一座很普通的山,普通到連山名都沒有,若非有地圖指示,岳鼎也絕難想到堂堂八天王的府邸,居然會在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相比之下,病天王雖然也是與世隔絕,門庭冷清,少與外人交流,可懸命峰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仙家身手,必然是隱士高人的居住之地,無形之中身份地位就抬上去了,讓人不敢小覷。
大凡前輩高人的洞府,都會布置下一套守護陣法,以免外人入侵,又或者行人不小心進入,同時也兼具提醒的作用,可以通過精神印記讓主人知曉是否有人闖廣、。
hua天王的住所卻是什么都沒有,雖然外圍的樹林彌漫著一些毒瘴,但內(nèi)功小成者皆可抵擋,只能用來驅(qū)趕普通人。
“好大的樹啊,居然直接在樹身上鑿出房屋,該說果然是hua草出身的妖族嗎?、1
初始在外圍還看得不大清楚,等眾人接近后,才發(fā)現(xiàn)山林里長著一棵腰圍堪比一方池塘的參天大樹,只見冒出地面的一截截樹根盤虬如龍,綠纓纓的樹冠如遮天蔽日的烏云,茂密的樹枝垂掛下綠油油的藤蔓,全身上下透著滄桑古老的氣息,仿佛從上古時代一直活到現(xiàn)在。
這時岳鼎才想到,方才的猜測或許出錯了,hua天王也許是沒有特意布下迷陣,可這么一棵突兀雄偉的古樹,己方一行人居然沒有在外圍瞧出端倪,非得靠得這么近來才發(fā)現(xiàn),分明是受到了天然屏障的保護,否則應(yīng)當是如黑夜中的螢火蟲那般耀眼才對。
“按照地圖指示,入口應(yīng)當在東邊朝陽處。”
眾人繞著這棵粗得看不到邊際的參天古樹轉(zhuǎn)了一圈,在諸多藤蔓篤蘿的遮掩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自然形成的巨大洞穴,那些垂掛而下的青藤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珠簾,半掩洞扉,野趣橫生。
洞扉上方的檐首位置,刻有三個挺拔優(yōu)雅的大字:織風居。
在旁側(cè)巨大無倫的樹身上,有著一行行風情無限的掣窠大字: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hua。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
“現(xiàn)在可以知曉,這位織風香士至少屬于正常高人的范疇,并非叛逆求異之輩。”
法琉璃嘻嘻笑著,就要揭簾而入,她跟岳鼎等人一起行動許久,膽子也壯大了許多,雖說常人到了她的年紀,行事都該小心謹慎,不會如此隨興,但法琉璃人生三分之一的時間是在閉關(guān)修行中度過,而且修了童子禪后,心性上要回歸無塵赤子之心。
能指望一個熊孩子能有多么小心謹慎,瞻前顧后嗎?
一個好演員在演戲的時候,首先就要騙過自己,并非簡單的代入角色,而是要堅信自己就是這個角色。
法琉璃不需要欺騙自己的身份,只是要回歸童年時的心性,所以要更容易得多0
在閉關(guān)的時候她處于極靜狀態(tài),或許還顯不出特點,然而在出關(guān)之后,隨著更加熟悉現(xiàn)在的身體,性格脾氣也會慢嘀的向童子靠攏,那些靠閱歷磨練出來的人情世故也會消失,直到最后跟童年時的自己別無二致,成為真正無法無天的熊孩子,區(qū)別就在于多了一身超凡的武藝。
比如換了剛才的問答,未來的她可能會直接問岳鼎是否得到了其他的其余,而不會遵守“規(guī)矩”。
但就在要揭簾進入的剎那,她停下了動作,抬頭向上看去,戒備道:“看來并非什么防備都沒有,至少還留了一頭護門獸。
眾人順著目光看去,只見一頭巨蛇在蔓藤間穿梭,身子粗如壇甕,鱗甲色作青色,猶如翡翠碧玉,頭頂微微凸起兩塊角質(zhì)瘤塊,七寸部位橫生一支蜷曲的掌爪,顧盼之間頗有幾分兇惡猙獰,它向下吐著信子,流露出威脅的敵意。
山子巽忽而開口道:“不是護門獸,而是比我們捷足先登,更早鳩占鵲巢的家伙。”
岳鼎笑道:“看來,這一回咱們得黑吃黑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