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范慶憋了一下午的怒火、被女兒數落的憋屈、被潑婦騷擾的暴戾!
“啊——!!!”
錢氏本能頭一偏,發出一聲短促凄厲到的尖叫!
硯臺沒砸中她的臉,但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她,那號稱能頂半邊天的左胸脯上!
“嘭!”
一聲悶響!聽著都肉疼。
“嗷——!!!”
錢氏的慘嚎瞬間響徹云霄!
她整個人被砸得向后猛地一仰,像座肉山一樣,“咚”地一聲重重摔倒在地!
胸口劇痛!感覺那二兩護心肉,和下面的排骨要集體罷工!
墨汁糊了她滿身滿臉!烏漆嘛黑!
活像剛從墨池里撈出來的癩蛤蟆!狼狽不堪!
“娘!娘!”
蘇金貴嚇傻了,撲上去想扶。
又不敢碰那黑乎乎、濕噠噠的一團。
范慶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眼神冰冷。
他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
“再敢來范家門口聒噪一次。”
“再敢動蘇白一根指頭。”
“老夫保證,讓你兒子蘇金貴…”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絲,能直接送人進icu的冷笑:
“…這輩子,都別想摸到童生試的考場門檻!”
這話,比十個硯臺捆一起都狠!
直接掐住了錢氏,和蘇金貴的命根子!精準打擊!
錢氏的嚎哭嘎的一下停了,噎得直翻白眼。
她捂著可能已經凹下去一塊的胸口,驚恐萬狀地抬頭看著范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