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林向榮蹙著的眉就沒放下過,林婉婉一張俏麗的臉也布滿寒霜,屋中安靜異常。
半晌,林向榮咬牙;“讓王管家去準備吧,這黃金不得不補上”
林婉婉死死咬唇,沒吭聲,屋中暗衛應聲離開。
林向榮心疼地看著林婉婉,不由安慰;“婉兒這事是侯府連累你了,都怪你那愚蠢的母親和那個沒腦子的二妹!往后
為父會補償你應得的,婉兒放心。”
“是,父親。
只是就這樣白白給了那賤人,女兒不甘心!”
事已至此,林婉婉心知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可她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那些可都是她的,怎么能讓那個賤人全的了。
“唉為父何嘗又不是”
林向榮嘆氣,疲憊盡顯,可是當著攝政王的面,他能說什么。
理直氣壯說當時那兩件事與侯府無關,還是這些年林聽晚在侯府的遭遇是她因得的?
他不能,不僅不能,還只得咽下,因為都經不起查,一查便露餡。
屆時即便要不了侯府眾人的命,卻也能褪下侯府的一層皮,最關鍵的是對景淮的仕途有異。
這是他決不能允許,如今能用錢解決,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只是委屈了林婉婉。
林向榮的這些考量,林婉婉門清,就是知道,才從一開始對這侯府就沒有半點的所謂的親情在。
“女兒知道,都知道”
林婉婉再抬眼,眼中已經出現了淚意,委屈至極;“如今嫁妝沒了,可女兒還是要嫁給勤王,往后無依無靠
女兒便想要父親的一個承諾,以待有朝一日,能夠幫助女兒,父親可答應?”
林向榮神色帶著憐惜,沒多想點頭;“好,為父答應你。”
如今既然都已經是勤王這一陣營的,往后自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林向榮便很是慷慨。
即便是林婉婉要他立下字據且蓋上他的印章,他也照做了。
林婉婉將字據收好放在懷中,神色堅毅了不少,她笑道;“女兒多謝父親
三弟想來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有了勤王的幫助,他該升了不少”
說道自己兒子,林向榮臉上多了些笑意,他頷首;“不錯,多虧有勤王幫忙,如今景淮已經是五品的定遠將軍了!
想必在你婚期前便能到府中,屆時你們姐弟在好好敘敘,他會認可你這個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