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靈芝的臉色瞬間變了。
葉弈墨繼續說:“那個錄像可沒拍到我推人下樓梯。它只拍到了我站在樓梯口,然后葉靜雅滾下了樓梯。”
葉南陽皺起眉頭:“那你為什么不在法庭上說這些?”
“因為我那時候還天真地以為,我的父親會相信我。”葉弈墨看著他,眼中滿是嘲諷,“我以為只要我說我沒做,你就會相信我。”
葉南陽被她看得心臟一陣陣發緊。
“可是你沒有。從頭到尾,你都沒有問過我一句——墨墨,你真的推了靜雅嗎?”
葉弈墨的聲音有些哽咽,但她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你只是看著我被抓走,看著我被判刑。兩年來,你從來沒有來看過我一次。”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現在我出來了,你的第一句話還是質問我是不是又犯罪了。葉南陽,你告訴我,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葉南陽被問得啞口無言。
他確實從來沒有問過葉弈墨那句話。不是不想問,而是不敢問。
因為他怕聽到真相。
如果葉弈墨真的沒有推葉靜雅,那他這兩年的愧疚和逃避就成了一個笑話。
他不敢面對這種可能性。
“墨墨……”他想說什么,卻發現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
葉弈墨看著他這副樣子,心徹底涼了。
“算了。”她轉身就要走,“反正你也不會相信我說的話。”
“等等!”葉南陽終于開口了,“你剛才說,不是你推的靜雅?”
葉弈墨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是。”
“那是誰?”
“這就要問你的好妻子了。”葉弈墨回頭看了蔣靈芝一眼,“問問她,那天晚上她在哪里。”
蔣靈芝的臉瞬間煞白。蔣靈芝的手緊緊攥著裙擺,指甲幾乎要把布料撕破。
“你胡說什么!”她的聲音有些發抖,“那天晚上我在客廳看電視!”
“看電視?”葉弈墨慢慢轉過身,眼神如刀子般銳利,“那你能告訴我,你看的是什么節目嗎?”
蔣靈芝的眼神開始閃躲:“我……我怎么記得住兩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