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你別碰瓷啊,我根本沒用多大的力氣,球球都不會倒。”
球球是她養的一只小土狗,同主人一樣囂張跋扈。
那點兒愧疚被小姑娘攪的七零八落,站穩后苦笑搖頭:“清音,我沒事。”
清音是長公主的獨女,而長公主,是周寒鶴的姑姑。
她自幼聽著周寒鶴的事跡長大,崇拜得不行。
所以得知她那無所不能的王爺表兄幾乎是被貶去邊疆時,沈容身為罪魁禍首,被小姑娘徹底記恨上了。
但她心不壞,頂多耍耍嘴皮子。
清音拍拍心口,像是松了口氣,不等沈容問她為何在這里時,她一溜煙跑了。
深怕沈容再賴上她。
沈容無奈搖頭,在寺里打發時光,直到綠蘿看雪越下越大,怕不好下山,連忙帶她坐上馬車。
她是在回程的路上感覺不對的,腦袋像是灌了鉛般的重,渾身酸疼無比。
果然太高估直接了,還是起了高熱。
雪天山路不好走,馬車搖搖晃晃,沈容不想添麻煩,咬牙忍著。
眼皮子越發沉重,意識逐漸模糊。
咔——
馬匹嘶鳴,車輪卡在泥濘里無法動彈。
車廂側翻,綠蘿被甩飛出去,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趕緊去看沈容。
她突然愣在原地,只見她家小姐已經昏迷,被個蒙面,身姿挺拔的男子抱在懷中。
披風裹緊沈容,沒讓她沾上半點風雪。
雖看不清面容,但周身氣度,充滿了上位者的肅殺。
“多謝俠士,可否將……”
男子不言,單手抱人,另只手動了動,眨眼間密林中出現幾道魁梧的身影。
綠蘿立刻緊張起來,可小姐還在他們手上。
誰知黑衣人目標明確,抬起深陷的馬車放到旁邊,不知哪兒弄來的暖爐,把車廂熏得暖呼呼的。
至此,男子才把沈容平穩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