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你去死!”韓景陽嘶吼著,手臂用盡全力,將瓶子里無色透明的液體朝著蘇韻的臉狠狠潑了過來!
刺鼻的氣味瞬間就彌漫了開來!
兩個人距離太近,千鈞一發(fā),蘇韻幾乎是憑借一種超越思考的身體本能,腰肢向后猛地一折,腳步同時向側(cè)后方急撤!
“嗖——啪嚓!”
那瓶自制硫酸擦著她的額前發(fā)絲飛過,狠狠砸在蘇韻剛才站立位置的水泥地上!
劇烈的“嘶嘶”聲立刻響起,刺鼻的白煙騰空而上,水泥地面被腐蝕出一片猙獰冒著泡的焦黑色痕跡!幾滴濺開的液體彈到蘇韻下意識格擋的手背上,瞬間傳來火燒火燎的尖銳疼痛。
考場死寂了一瞬,隨即爆發(fā)出驚恐的尖叫和混亂的腳步聲。
“艸!快走快走,這有瘋子!”
韓景陽一擊落空,看著完好無損、只是手背微紅的蘇韻,整個人徹底陷入了癲狂。
他指著地上那攤?cè)栽谒凰蛔黜懙目植酪后w,歇斯底里地跳腳大罵,“憑什么躲?!你特么這種靠家里、靠作弊的賤人!你也配贏?!你也配踩在我頭上?!”
蘇韻緩緩站直身體。手背上的疼痛尖銳,她低頭看了一眼迅速紅腫起來的皮膚,然后抬起眼。“怎么,張恒的下場你也想體驗(yàn)一下嗎?這么不敢承認(rèn)自己不如別人啊!”
蘇韻的目光像兩潭深冬的寒水,平靜無波地落在張哲因瘋狂而扭曲的臉上,那眼神里甚至帶著一絲……憐憫?
遠(yuǎn)處警笛聲由遠(yuǎn)及近的尖銳地撕裂了校園的上空。
“蘇韻,你憑什么得瑟!你特么就是個婊,就是個雞!和你媽一樣憑什么!!!”韓景陽歇斯底里。
蘇韻只是極輕微地勾了一下嘴角,那不是笑,更像一種徹底的嘲弄。
她沒有立刻回答韓景陽的話,只是抬起那只受傷的手,看了看,然后用另一只手從口袋摸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一點(diǎn)點(diǎn)蘸去上面的殘液,動作冷靜得令人頭皮發(fā)麻。
“真可悲。”蘇韻的聲音不高,卻奇異地壓過了所有的嘈雜和張哲的叫罵,清晰地傳入周圍每一個人的耳中,“你以為你在捍衛(wèi)公平?不過是個被人利用又自欺欺人到頭昏的可憐蟲而已。”
韓景陽的罵聲猛地噎住,瞬間臉色漲得通紅,
“張恒在的時候,網(wǎng)上那些被你當(dāng)成證據(jù)、到處散播的垃圾,”蘇韻向前踏了一小步,巧妙地避開了地上那攤硫酸,目光像手術(shù)刀一樣精準(zhǔn)地剖開他歇斯底里瘋狂又虛張聲勢的外表。
“你就從來沒想過,它們最初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你想我因?yàn)槟闵頂∶眩∠煽儯刻煺媪恕!?/p>
警車刺耳的剎車聲在考場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紛至沓來。
韓景陽被拖走的時候,看清了蘇韻最后那個冰冷的、帶著無盡嘲諷的眼神。
“蘇同學(xué),麻煩抬手我們給你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
蘇韻漠然地抬起手,任由趕來的校醫(yī)處理傷口,目光越過混亂的人群,投向窗外的落下。
窗外樓下的正顧宴辭陰沉著臉趕過來,那雙勾引人的含情眼此刻冷若冰霜…